“荒谬?”
夏良问:
“为什么荒谬?”
“溜冰场,肯德基,电影院,地铁这些地方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人流量极大,即便有心调取监控,想找到某个人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她提供给你的不在场证明都是手机的付款收据,但这也只能证明那台手机确实在那个地方付过款,并不能直接证明那对母女确实去过天河”
夏良想想,叹了口气:
“确实是这样就算是电影票的存根,也大可以在电影院附近捡回来。要调查这些不在场证明的真伪,恐怕要花去很时间。”
祝安生说:
“但我们没有时间了。”
“为什么?”
“死者的身份只隔了一天就已经浮出水面,但我们现在连凶手的犯罪意图都没有搞明白。”
夏良抿抿嘴,有些不以为然:
“至少,我们现在有了新的调查方向,而且密室也已经破解了,就等于是缩了调查的范围”
祝安生停下笔,转过椅子面向他,捏了捏眉心:
“密室什么时候破解了。”
夏良愣了愣:“不是姐夫你自己破解的吗?”
“我从来没有说过密室已经被破解了。”祝安生摇了摇头。
“可是,不是你说的,凶手伪装成了死者将张建宏和刘忠伟再次迷晕,破坏尸体后,又和外头的同伙里应外合破解了双重密室的吗?”
祝安生说:“那样的话需要三个人以上才能推动挡在门口的架子。”
“三个人有什么问题吗?凶手很可能是犯罪团伙吧?毕竟付思哲目前最大的疑点就是那笔不知去向的国外转账记录了”
“凶手不可能是犯罪团伙,就算真的不是一个人,顶多也只有两个人。如果犯罪者多于三个的话,就绝对不可能会留下脚印。”祝安生斩钉截铁地说。
“姐夫,你还在纠结那串脚印的事?”
夏良心底有几分不甘:
“其实我也想过,也许是你多虑了。凶手迷昏了保安和水产店以后,不仅仅只是要毁坏尸体,还要在冷库里留下死者的指纹,确保我们不会发现端倪,而且也要花费时间搬动架子,也许他是误算了冷库的融雪时间,不得已之下才留下了脚印,又害怕被看出破绽,这才故意倒着走出冷库,制造出走向冷库的假象,误导我们”
祝安生转过椅子,冷冷道:
“冷库的融雪时间是两个半时,如果在迷晕了两人后,打电话叫同伙来帮忙搬运尸体留下指纹,时间上绰绰有余,根本不存在不得已留下脚印的可能性。凶手不可能蠢到作茧自缚。”
“但如果照你说的,凶手顶多只有两人的话,这种情况又和凶手留下的脚印有什么联系呢?况且,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搬动那个置物架的”
“所以说,那就是我忽略的盲点所在。”
祝安生已然固执己见,俨然到了有些神经质的程度。
夏良拗不过他,叹了口气。
“早点休息吧,姐夫。你这样很容易吃不消的。”
祝安生没应他,侧过身朝他伸出手:
“我要的东西呢?”
夏良愣了愣,反应过来是祝安生托他要来的付思哲的尸检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