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
柳烟视失神喃喃:
“这是名字吗?”
“是不是名字,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闷油瓶淡漠地说着,深深看了她一眼。
柳烟视愣了愣: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已经不想了解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了。”
时左才说:
“迄今为止,你说过的谎已经太多了,我不会信任你。”
“我哪有”
“狂言师第一条守则”柳烟视未能说完,时左才冷冷出声打断:
“主人格,永远不能说谎。”
柳烟视瞳孔略略收缩。
时左才继续说:
“在我们跟踪安逸文的时候,你骗我说你的化妆品是顺来的,你说了谎在何家镇的时候,你扮演道姑,同样说了谎。如果狂言师的守则确有其事,也就意味着,那时候的你并不是主人格。”
他闭上眼,吸了口气。
“狂言师的第二条守则,副人格绝不能与主人格相似如果你真的曾经切换过副人格,我不可能察觉不到人格之间的性格差异,但是你确实没有展现出来那种性格差异。”
“你的行动本身就已经背离了狂言师的守则,这只能说明两种可能性。”
“一种是,狂言师的守则是你瞎编的,根本不存在。”
“而如果狂言师守则是真的,那也就意味着从开始到现在,你每次与我接触,都是处于副人格的状态。为这么要这么做?我能够理解的原因只有一个:有些事,你一直在试图瞒着我。”
柳烟视抿抿嘴唇,没说话。
时左才呼出口气,盖棺定论:
“自始至终,我都不会信任你。就算你说过不会对我有恶意,我也无法证实那是你的主人格说出的真话”
“我永远不会信任你,因为你是狂言师。”
柳烟视沉默良久。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时左才没有回答。他只是无言地握着鼠标,无意识地滑动滚轮。他想起刚到付颖儿家里那天,柳烟视一直在“咯咯”地笑,他记起那笑声像聊斋志异里的婴宁,看见付思哲的尸体时,她终于不笑了。
他说:
“我这么做了。所以呢?”
柳烟视的表情有了很微妙的变化。她的嘴巴微微翕开,没有发出声音。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鼠标滚轮的转动声。
他们都不说话。
又过了许久,时左才忽然说:
“付颖儿有恋兄癖。”
“啊?”柳烟视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时左才说:
“她从转学过来遇见你开始,就一直对你欲言又止。”
“这个我知道。”
“我曾经跟她说,她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是因为她对演员的身份有认同感,我现在觉得不是。”
柳烟视说:
“你觉得其实是因为颖儿恋爱了?”
“是。”
“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