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久都没这么畅快过了!也不知道下次被传送到公路上是什么时候。”
“谁知道呢,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副本的人好多,我总觉得是不是游戏里的所有玩家都被聚集在了这里,难道游戏准备将咱们一网打尽?”
“楼上的兄弟,你别乌鸦嘴!”
林安乐细细浏览着这个频道里过往的信息,逐渐明白了所有玩家都被神秘地传送到了这个副本中。
在这个副本里,他们的日常生活竟与现实世界无异,仿佛置身于一个平行的时空。
然而,让她困惑的是,为何唯独她一来到这里,就沦为了婚礼的焦点?
难道是因为昨天舒城突如其来的表白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林安乐继续向下翻阅着最新的消息记录。
“我昨天晚上听见游戏播报了,说今天有个大型婚礼,谁要结婚?”
“不知道呀,说是所有玩家都要去参加,但是我到了庭院外面,人家根本不让进!”
“我刚刚问了看门的,人家说没有请柬的只能在庭院外面吃席,不准离开。”
“如果非要离开呢?”
“非要离开?那下次吃席可能就是吃你自己的了。”
“我想知道有没有请柬的?”
“没有。”
“我看见了好多之前在副本碰见的NPC进去了,难道这次婚礼不是玩家的,而是NPC的?”
“那这婚礼可够盛大的,这么多人参加。”
“但是,谁家半夜十二点举行婚礼!”
在深入理解了这个副本的真正目的后,林安乐恍然大悟。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任务,其他玩家在一旁观礼,而她与舒城则成为这场盛宴的主角,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
正当林安乐准备打开好友列表,与束飞进行一番沟通时,舒城却突然靠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洞房了。”
舒城话音刚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林安乐拦腰抱起,在众多宾客的欢呼声中,他大步流星地朝着房间走去,留下了一路惊讶的目光。
林安乐被这突如其来的抱起弄得措手不及,她慌忙抬起双手,紧紧环住了舒城的脖子,脸颊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如鼓点般强劲有力的心跳。
“砰!砰!砰!”
那心跳声在她耳边回荡,如同战鼓激励,让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随之加速。
进入房间后,舒城小心翼翼地将林安乐放在了床上,他的手指轻轻滑过,轻轻摘下了她头上的红盖头,露出了林安乐那令人惊艳的容颜。
房门刚刚关上,林安乐就望着舒城的眼睛,眼中充满了疑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轻声问道。
舒城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林安乐的脸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沉而温柔的情感。
“我之前为你雕刻的那把匕首,还在吗?”他低声问道。
林安乐对舒城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困惑,但她还是轻轻点了点头,简短地回应:“在。”
随后,她从储物空间中取出那把匕首,递向了坐在身旁的舒城。
舒城并未伸手去接,而是慎重地握住了林安乐持匕首的手,他的目光锁定在林安乐的双眼上,深情而认真地说:“我喜欢你,从始至终,一直都喜欢。”
在这短暂的时刻,舒城的脑海中回响着尤尤焦急的催促声:“主人,快点,我快要撑不住了。”
林安乐敏锐地察觉到舒城此时的异样,却无法准确指出何处不同,只感觉他的一系列举止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反常。
她手中握着那把匕首,心中却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那种感觉,就如同舒城即将在下一瞬间离她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舒城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他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
在林安乐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之前,他已紧紧捉住了她握持匕首的手,以决绝的姿态将匕首深深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那把匕首,锋利无匹,一旦触及心脏,便瞬间穿透了舒城的身体。
为了确保一切无法挽回,他甚至在心脏的位置旋转了匕首一圈。
整个过程,舒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的沉默如同最深沉的夜,让人无法窥探其内心的波澜。
“砰!”
林安乐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愕不已,她从未想过,舒城会采取如此极端的行动。
她看着他,那只染满鲜血的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滴落,染红了他们身上的喜服。
林安乐一时间愣住,不知所措,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滴在了那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衣料上。
倚靠在床沿的舒城,此时显得异常冷静。
尽管他的身体已虚弱不堪,但他依然努力抬起那只颤抖的手,轻轻拭去林安乐脸颊上的泪痕。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深深的柔情。
“别哭,安乐。”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下去。”
随着舒城的话音落下,林安乐突然意识到,他们所身处的这个副本世界正在逐渐消散。
一切都像是昨夜绚烂的烟花,虽然美丽,却注定短暂。
一切色彩、声音、温度都在慢慢消失,如同被时间无情地抹去。
“不——!”
林安乐竭尽全力的呼喊,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
她慌乱地尝试从储物空间中取出那瓶珍贵的高阶治疗药剂,但往常听话的储物戒指和游戏背包此刻却如同虚设,毫无反应。
她的心跳如雷鸣般急促,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变得透明,就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逐渐消失在空气中。
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舒城,她的手指却从他的身体里直接穿过。
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不甘,她不想就这样消失。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消失。
在无尽的黑暗中,林安乐感觉自己仿佛被时间遗忘,孤独地漂浮在未知的深渊。
耳边不断回荡着仪器的冷漠“滴滴滴”声,如同永恒的诅咒,让她心烦意乱。
她渴望睁开眼睛,看清自己所处的世界,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锁链束缚,连一丝力气都难以挣脱。
她的灵魂仿佛被囚禁在肉体的牢笼中,无法与外界交流,只能在这黑暗与寂静中挣扎。
这种无助与绝望,让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何方,也不知道何时能够重获自由。
过了不知多久的日子,一个清晨,阳光如丝如缕,穿透了医院窗户上的薄云,悄然洒在病床上。
床头灯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林安乐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使她那细致的五官在光影中显得更加立体。
林安乐的眼睛轻轻闭合,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淡淡的阴影,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
林安乐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被子被她整齐地叠放在腰间,露出一段苍白的手臂,手臂上,一根透明的输液管轻轻插入,如同生命的细流,一点一滴地为她注入力量。
病房内,淡淡的消毒水味与窗外飘来的微风交织,带来一种奇特的宁静。
墙壁上,一幅油画静静地诉说着和谐与美好,盛开的花朵仿佛拥有了生命,为这白色的空间注入了一抹生机。
在林安乐的身旁,一位中年护士正专注地守望着输液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怀与责任。
她时不时地轻轻调整输液的速度,确保一切都在最佳状态。
这一刻,病房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充满了温暖与希望,等待着林安乐的康复与重生。
正当此时,躺在苍白病床上的林安乐,眼皮如晨露初散般缓缓掀开,露出一双充满困惑的眸子。
她的内心充满疑云,完全不知自己何以身在此处,置身于这冷冰冰的医院环境中。
难道是自己病了吗?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林安乐的轻微动弹立刻引起了身边护士的注意,她如同灵敏的鹿一般跃起,迅速奔向门外,急切地呼唤着医生。
不一会儿,一群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如潮水般涌入病房,围绕在林安乐的床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医疗团队,林安乐眼中的迷茫之色愈发浓重,她不禁在心底泛起涟漪,难道自己真的患上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绝症吗?
这时,那位领头的医生,神态慎重地开口:“你记得你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吗?”
这个问题同样困扰着林安乐,她微微摇了摇头,声音略显虚弱。
“不知道,我是生病了吗?”
医生听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仿佛林安乐的不知情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随即继续解释:“只是有点低血糖,之前在路上晕倒了,好心人便把你送到了医院。”
“等下午让护士带你做个全身检查,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简短地交代几句后,便领着一行人离开了病房。
随着门的轻轻关闭,林安乐的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他们模糊的对话。
“她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下午再做个全面检查吧,只要确保她什么都不记得就行。”
“对,这样最好。”
林安乐躺在病床上,心中满是困惑,她试图理清头绪,回忆起被送到医院之前的种种细节。
她依稀记得,自己仿佛把姥姥留下的房子卖了,还购置了大量的物资,对于为什么卖掉姥姥的房子和购买那些物资的原因,她一片茫然,毫无头绪。
“嘶......”
每当试图回忆起之前的片段,林安乐的头痛得就像要裂开一样,她只能无奈地放弃,打算在出院后慢慢梳理。
全身检查的结果出来的第二天,护士告诉她可以出院了。
林安乐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心中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林安乐的心中泛起一丝苦笑,她开始整理自己在医院的物品,出乎她的意料,她竟然没有一件正常的衣服可穿。
床头柜上,她的手机静静地躺着,旁边是身份证、银行卡和一把车钥匙,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林安乐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旁边扯过一个塑料袋,将这些必需品一股脑装了进去。
她穿上那件已经略显单薄的住院服,走出了病房。
午后的阳光,犹如一颗炽热的火球,悬挂在苍穹之上,其光芒夺目而炽烈。
金色的阳光犹如利剑般锐利,穿透浓厚的云层,洒落在大地上,为万物披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辉。
在这灿烂的阳光之下,树叶被照耀得翠绿欲滴,闪烁着如宝石般璀璨的光芒。
林安乐走出医院,微微抬头,眼前这刺眼的阳光让她不禁眯起了眼睛,正当她准备迈步下楼梯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抬头,眼前出现的是一位英俊非凡的男子,他的笑容温和而迷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柔情和宠溺。
林安乐正准备开口,男子已伸出手来,手指修长有力,犹如雕刻出的艺术品。
他另一只手则佩戴着一串古朴的佛珠,散发着淡淡的木质香气。
“你好,我是舒城。”
他温和地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轻轻拨动了林安乐的心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