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萧山俊阶订购了直飞泰国的机票。这次是自己一人前往,当天就飞到了泰国。
会见维拉特·克来森,是在清迈下榻的酒店里。
维拉特·克来森60多岁的年纪,但长相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他的额头宽阔,软而有些长的发丝油油的,和脸上的皮肤保持着同样油润的光泽。
他的着装很考究,一件乳白色暗花立领半袖丝绸小褂,一条黑色暗花丝绸膨松长裤,一双软底软帮轻便休闲鞋,修饰出他一副悠然而缓慢的性格。一串佩珠戴在腕上,手上还捻掐着一串持珠,一看就是个佛缘深厚的人。
萧山俊阶和维拉特·克来森两人的关系并不密切,只是都参加了几天前北约尔郡的会议。好在萧山俊阶又把潘文南请了来,潘文南和维拉特·克来森却是在协会里工作多年的同仁加朋友。于是,谈话的气氛很亲切,很直接。
“萧山秘书长,对于崔姆,除了知道他曾经救过我的高祖,其他,我一无所知。”
姚舜奇是在萧山俊阶委婉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后,说出的这番话。他的语速缓慢,随着一字一句的话语出口,串珠在手上一颗一颗地掐动着。
“我是中医世家,从远祖时开始,就在华国的梅州行医。到高祖时期已经很有名气。有一次高祖去铜鼓嶂采药,为了几株奇异珍稀的药材,攀上了飞瀑旁的一处绝壁。哦——那个铜鼓嶂呢,在我们的沙田,海拔有一千五百多米高,是粤东第一高峰。铜鼓嶂山高林密,多悬崖峭壁。”姚舜奇解释了一下铜鼓嶂,他的脸上一直挂着笑,“那个绝壁呀,高有百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高祖被困在了那里。从正午一直困到了天黑,无法脱身。就在高祖绝望之际,只见远处飞来一人,把高祖轻轻一掠,救下山去。听我的祖父讲,高祖曾问过恩人是谁,哪方人士,要重金谢恩。那个飞人只说了一句:‘崔姆,不谢。’就飞走了。”
“崔姆会飞?”萧山俊阶诧异。
“我也不知,这都是祖父讲给我的。那时我还小,是个孩子,当故事来听,也不知道问。或许是为了说他厉害吧!”姚舜奇缓慢地摇了摇头,串珠还在手中捻动着。
“你的高祖如今贵庚?哦,如果他还活着。”萧山俊阶问道。
“如果活着——,”姚舜奇眼皮在不停地眨动,掐动着手指节,“哦,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我的父亲排行老三;我的祖父有一个姐姐;我的曾祖呢,家中男丁排行老四,有没有姐姐我不知道。要是这么算的话,我的高祖应该有两百多岁。”
怎么可能?萧山俊阶不动声色。他也按他说的一条一条算年纪,过去的人结婚早,这人正常应在一百五六。他认为这个姚舜奇在满嘴跑火车。即使就是一百五六,这么高寿的人,现实中也是从未听说过的。
“那崔姆是哪方人士,你可知道?”萧山俊阶往下问道。
“只听祖父说他是云贵之人,具体住在哪里,不知。”姚舜奇还是摇头。
“也没听周围的人讲过?如果是个如此长寿的人,怎么不会被别人知道?”萧山俊阶不死心地问道。
“也许有人讲呢,但我没听到。如果是位神仙,只要听到一遍,我就一直能够记得。姚舜奇说道。
萧山俊阶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仍然不甘心,把眼睛盯在姚舜奇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