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被蒂尔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舒服，最后选择瞪了蒂尔一眼：“还不快吃，吃完把眼泪擦干净，继续钻心咒！”

“钻心咒要是还使不出来，可就没有糖果吃了。”格林德沃的语气隐隐带上威胁。

蒂尔赶紧把粘手的糖果含进口中咬碎，又快速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和手，出来的时候情绪已经稳定了，只有眼眶还带着一些红，彰显着蒂尔刚刚哭过的事实。

格林德沃没想到平时冷静沉稳的蒂尔还有被逼哭的时候，现在是不敢再说重话了，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蒂尔念出咒语。

杀戮咒的含金量还是不一样的，杀戮咒是杀人的咒语，钻心咒就是折磨人的咒语。

虽然钻心咒用多了还是存在把人疼死的风险，但到底是少数，大部分人不会有一直经历钻心咒的可能，顶多清醒着一直痛苦下去，或者直接疯癫，失去清醒。

所以蒂尔面对钻心咒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平稳了些。

深呼吸了好一会儿，蒂尔重新睁开眼，水洗过似的眼睛中换上坚毅，此时脱口而出的钻心咒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对准了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挑眉，没想到刚才还不肯用杀戮咒对准自己的蒂尔，现在就对自己用上了钻心咒。还真是个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小家伙啊，不过多少带上了点私人恩怨。

钻心咒需要施咒者拥有强烈的、叫对方痛苦的欲望，蒂尔肯定是对刚才的事情带上了点私人情绪。不过格林德沃轻笑，面对飞过来的魔咒不避不闪，即将被击中的时候，却用蒂尔难以捕捉的速度直接躲开了。

快得出奇，系统都差点没有抓拍到，好在系统有全程的录像，之后可以给蒂尔观看学习。

“非常好，这个钻心咒要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咒语都要出色。”格林德沃气笑了，对蒂尔鼓掌庆祝，不过笑过之后还是忍不住询问，“蒂尔，就这么想我痛苦？”

“哼！”蒂尔撇过头，面上不作回答，心里其实也是有些心惊的。

她当然对格林德沃没有恶意，先前被逼着使出杀戮咒的时候虽然不情不愿，可是她也知道格林德沃是为了自己好，钻心咒这样需要用强大恶意支撑的恶咒，她却使得轻而易举。

难道她真的对格林德沃心怀恶意？蒂尔摇摇头，她问了问自己的心，对这个问题作出否定答案。

谁会对有钱有权还魔力深厚的合作伙伴心怀恶意呢？

蒂尔想不明白，格林德沃更想不明白了，好在二人都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

格林德沃对蒂尔临时辅导了几个小时，还在埃默里家用了家务机器人做的午餐，等下午要离开的时候，才恍然似地对蒂尔招招手，然后凑近她小声道：“芬里尔·格雷伯克的踪迹有点眉目了，晚点写信告诉你。”

蒂尔挑眉，才想起来被自己遗忘许久、一直都没有被找到的芬里尔·格雷伯克，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格林德沃还没有叫手底下的人放弃寻找。

蒂尔感谢了格林德沃的用心，然后就见他摆摆手，直接幻影显形走了，房子里恢复了寂静，跟早上格林德沃来时几乎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