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爷,你一开始不还挺委屈,嫌弃李总调侃你脸肿的事,咦!看看现在,咋笑得嘴都合不上。”
在收银台那里,马三不忍调侃薛鹏鹏,还真别说,拿麻袋装钱的感觉不是一般的酸爽,虽说这钱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但钱的味道是真香啊。
“懂啥!?我能屈能伸!”
薛鹏鹏满脸不服气。
“鹏爷,你脸不光大,还厚!”马三撇嘴摇头,愈发觉得这货是个人才。
“赶紧把阿奇斯基的分成给算出来。”
薛鹏鹏埋头催促。
“滋啦......”
突然,在折扣区一侧,响起刺耳的声音,所有人不由望了过去,只见那个头高大的华人,将货架上的衣服全都推翻在地。
李民洋的暴戾,让阿奇斯基始料未及,眉心紧蹙,脸色并不和善。
“阿奇先生,没有必要来这一套,我已经拿出我所有的诚意来跟你谈合作,如果你耍这些小把戏,那就真没合作的必要了。”
李民洋大声嘶吼。
小豆亦在用同样的语气翻译,甚至连动作、表情都出奇的一致,此刻他的代入感很深。
在这个阶段,能在大俄发财的,无外乎于一场赌博,对就是赌博,这个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解体时期有多么混乱,无法用三言两语去概况,说句难听的,大俄人看不起贫瘠的华夏人,说翻脸就翻脸,完全无诚信可言。
李民洋又岂能不知道,当他给阿奇斯基塞钱的那一刻,自己在他眼中就已经是一块肥肉,但只有这样,才有商谈的机会。
然李民样又怎么可能不留后手,他原本在体制里的段位,还能由着一个大俄人宰割?
而看到如此大的动静,跟打起来似得,薛鹏鹏和马三连忙靠了过去。
“明天我可以不办折扣区,但工衣的销量如此火爆,以2000卢布的价格,你觉得其他商户不会接手吗?”
李民洋的话语稍有停顿,等待这小豆翻译完后,继而道:
“阿奇斯基,我知道你现在什么目的,无疑想用各种霸权,在我这里压价,从而以更低的价格收购那批工衣,呵呵呵,你就只看到这里?
之前大赞华俄友谊,我想我们已经是朋友了,现在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给你让价,难道你只做这一锤子买卖?你要知道,只有我这里有物美价廉的工衣!也只有我能把大批量的货送到莫斯科!
现在,我这张华人面孔,商场里每个人都认识,如果我把代理的机会让给其他人,他们会伸手双手欢迎我!
可现在,我的朋友,我在你这里感受不到一丁点的安全,有的只有欺诈!”
李民洋上前一步,竟然一下下拍着阿奇斯基的胸膛,小豆稍有犹豫,本着负责的态度,站在大俄人的另一侧,也抬手拍着,一边翻译。
“这小豆赚钱不孬。”马三忍不住感慨,他做多年倒爷,还真不敢对大俄人吆五喝六,真收拾你,尤其向这种有地位的人发脾气。
慢慢的,阿奇斯基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变化,先是惊愕,可短暂停顿几秒后,这人挤出微笑,然后热情地与李民洋相拥。
“李总,他在道歉,而且在解释这只是商场行为,不关他的事,他无论如何都会帮我们出货的,两千卢布的收购价他愿意接受。”
小豆眉头不禁上扬,难掩激动的神色。
“祝我们友谊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