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熬的那锅粥彻底完了,刚才老太太的那只黑爪子在锅里涮了一下,又吐了口水,别说这锅粥了,就连这口锅用着都膈应。
杨树黑着脸清理锅碗去了,周星辰的脸比那锅底还黑,要不是他的腿现在不能动,早就起来收拾老太太了。
苏久久已经不指望今天晚上再能吃到东西,凡是那口锅里煮出来吃的,她都会觉得恶心,对于这种毛病,她只能归功于自己还是饿的不到位。
在周星辰旁边扒拉开一个位置让两个孩子睡好,又在旁边稍微挤出一个小位置让谢章躺上去。
而她自己则是在外面抱了一把枯草铺在地上就地一躺,几乎立马秒睡,其他的事情都不想管,这两天她快要累死了,她要好好的睡一觉。
周星辰则是研究着手上的药罐子,再次打开罐子凑近仔细闻了闻,这个药的味道非常好闻?没有其他怪味儿,想着这是自己媳妇儿用血换来的药,他就觉得自己要是不用的话那就太混蛋了。
见杨树洗锅还没回来,周星辰麻利的开始拆着自己腿上的绷带,由于腿上的伤最严重,目前还打着石膏,拆到最后他实在不耐烦了,就找了把剪刀咔嚓咔嚓的全都剪了下来。
到最后一层纱布拆开时露出了狰狞可怖的伤。
由于拆绷带的手法过于粗暴,竟然把刚结痂的伤口撕裂了。
对于哗哗流血的伤口他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随意的扯出一块布擦了擦,。
刚好杨树提着锅回来了,看到周星辰的举动吓得直接扔了锅,“团长,你怎么把绷带给拆了,人家医生不是交代过吗?你这腿千万不能再二次受伤了,要不然以后留下后遗症您到时候还怎么回部队。”
周星辰瞟了杨树一眼有些落幕道,“我自己的伤我自己清楚,从这条腿断的那一刻我的军人生涯已经结束了,小杨,明天你就回去吧,国家需要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杨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走,我要照顾你,你休想把我赶走。”
“我现在就给你上药,说不定嫂子买的这个药真的能让你完全好起来呢。”
说着就先清理了血污后用手指挖了一点出来轻轻的涂抹在周星辰的伤口上,直到把整条腿上所有的伤口涂完之后在拿出新的绷带缠好才作罢。
涂好药没多久,周星辰惊奇的感觉伤口不那么疼了,他以为这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所以就没有多想放心的继续跟周公下棋。
第二天天还没亮,破旧的门被敲的砰砰作响。
老太太那尖细高亢的嗓音似是要把房子震塌,“都几点了,你这丧门星还不起来,偷了几天懒是不是把皮都偷痒了,还不快起来干活。”
苏久久被吵醒之后并不想动,她现在看见老太太就生理恶心,要是周星辰愿意跟自己离婚,她一定走的远远一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她一次。
周星辰暴躁的一咕噜坐起夹着两根拐杖猛的把门打开对着老太太大吼,“一大早的干什么活,不干了,以后我的媳妇儿都不干了。”
“走走走走走,天都没亮瞎折腾什么,要是睡不着就自个犁几亩地去,免得闲的刺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