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大营里,气氛紧张压抑沉闷,今日这一战,本该是志在必得,最后却功亏一篑,所有的将领士兵们心里都埋上一层厚厚的阴影,大夏守军的顽强和那突如其来的妖术,让战争的前景变得扑朔迷离。
信田长岸站在营帐之中,营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他那冷峻的脸上跳动。他紧紧地拧着眉头,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仿佛两道凌厉的剑痕。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几名将领,眼神中阴鸷狠厉之色尽显。
自从他荣升为陆军大将,高高在上地坐在那个象征着权力与威严的位置后,这些亲信将领们就鲜少见到他如此模样。
他总是会将情绪隐藏在那张冷峻而威严的面具之后,哪怕是在战况不利的时候,也只是微微皱眉,语气严肃地发布命令。
而此时此刻,他那深深压抑着的狂暴却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在眼底涌动。释放出那令人胆寒的力量。营帐内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无比凝重,压得几名将领几乎喘不过气来。
信田长岸长久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几名将领更是战战兢兢地俯首弯腰,不敢动弹。
营帐内的气氛如同凝固的冰霜,令人窒息。烛火还在不安分地跳动,映照出众人紧绷的脸庞。似乎过了许久许久,终于,信田长岸冷冰冰的声音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那声音如同三九天的寒风,不带一丝温度。
“再给你们三天。” 信田长岸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砸在将领们的心头。
他的眼神如同一头凶猛的恶狼,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三天内拿不下这座城,诸君也不用回家了。” 他的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却让将领们如坠冰窖,后背涌起一股寒意。
“切腹自尽,向大帝忏悔吧。” 这最后一句话,宛如死神的宣判,无情而又决绝。
:“嗨依!”诚惶诚恐的应答。
众将灰溜溜的走出营帐,营帐的帘子大开,信田长岸一人形单影只的坐在摇曳的枯灯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粮草官大岛原小心翼翼的走进营帐:“将军阁下。”
信田长岸眉头微微一皱:“什么事?”
大岛原向外面看了一眼,蹑手蹑脚地走进营帐里,声音放的很低很谦卑:“将军阁下,属下有事要报。”
:“说!”
大岛原声音压的更低:“将军阁下,本该两天前送到的粮草,到现在还没有送来。属下来禀告阁下一声。”
信田长岸猛地抬头:“延误了两天?”
大岛原轻轻点了一下头:“阁下,全军粮草尚有二十天的量,只是粮草该到未到,属下来禀告阁下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