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只有一瓶水了,这是跟死神讨价还价的筹码,没有了它,我们就失去了所有的筹码,满盘皆输。
当然,嗜赌的赌徒总是能想到办法搞到筹码的,如果喝完了这瓶水,在严重脱水之前,我不会有任何犹疑,便会把她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血管割破,然后吸干他们的血。
血液虽然不像水那样解渴,但是在那样的环境下,新鲜的血液,的确可以给我补充营养和水分。
在生存面前,人性和道德,是退居第二第三位的。
在那样的情形下,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为此感到内疚的,内疚都是劫后余生的事情。
人在绝境下就是野兽无疑,没有哪一条鳄鱼或者一只狮子在饥饿的时候,吃掉了其他动物而感到内疚的。
人类的文明是产生在富饶之上的,饥饿和贫瘠伴随的往往就是暴力和血腥。
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当然,喝人类血液是最后的办法,我还有一个办法获得淡水,虽然量少,但总好过没有。
并不是什么蒸馏法,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工具。
我走到前甲板,将之前收起来的葡萄干取了出来,一点点装进瓶子里,直到装进去三分之二。
然后往瓶子里灌满苦涩的海水。
“叔叔,你这是做什么?”
朱雅疑惑地望着我的行为,以为我在洗葡萄干,可是用海水又怎么洗呢?
何况,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要这么讲究吗?
“葡萄干的皮和内部纤维可以过滤海水,到时它吸饱了,我再将它们吃掉。”我简单地解释说。
朱雅恍然大悟。
“那我们反复用这个方法不好?”凯瑟琳也凑了过来说。
“挤压一次水分,就已经破坏了葡萄干的纤维,第二次里面吸进的更多的是海水,没有重复使用的可能性。”我说道。
凯瑟琳和朱雅,俏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如果她们知道,我已经做好喝她们血的准备,她们估计会更“失望”。
我必须要再次钓鱼,搞一些鱼血来解渴。
但是不能在这里钓了,因为这一带充满了鲨鱼,搞不好下一次钓到的还是鲨鱼,甚至连鱼钩都给吞掉。
尽管这概率不会很大,但是我并不愿意再冒这个风险。
毕竟这是我们唯一的鱼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