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是之前要挖我去省队的杜教练推荐给我的一个俱乐部老板,我去取几支箭,咱们防身用。”
“哈?”我瞪大眼看向坐在后面的小狼,难以置信道,“你你你,你把弓带出来了?”
“是啊,可以拆卸,放在包里托运就行。”他一脸真诚看着我,“箭头和师父那些违禁品不能带上飞机,我只好硬着头皮麻烦杜教练。”
“杜教练有没有为难你?”我哭笑不得。
小狼皱了皱眉:“他给我报名了省里的青少年射箭比赛。”
天啊,我家这小孩了不得!
我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当去玩呗。”
按照小狼手机上的地址,找到了一家户外运动俱乐部,门口有个男人接应,那人和小狼交谈了会儿,便交给了他七八支长箭。
小狼道谢后就回到车上,整个过程表现的极其恭谦和自信。
我踩了什么狗屎运捡到了这么宝藏的男孩!
从城区开到陈河村,都是绕来绕去的山路,而且有些路段受损很不好走,整个过程我开的很慢,到达目的地已经下午四点多钟,比坐飞机的时间都长。
南方的农历三月末已经进入初夏,我穿着硬壳冲锋衣,下车走了几步,头上就出了层薄汗。
村口停着几辆黑色越野车和不少残破的蓝色帐篷,这里是事故发生时的临时住所,现在村民们都去了安置地,帐篷没来得及收走,也就荒废了。
众多帐篷里有三顶军绿色的,外面站着几个一脸严肃、身穿迷彩服、身上挎枪的军人,见我走过来,其中一个军人上前询问我的身份。
我掏出小黑本本,男人再三验证后,带我领到了中间的一个小房子帐篷。
帐篷里很简单,只有两个睡袋,一张折叠桌,几把塑料椅子,椅子上正坐着几个男人,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军官,三个穿着蓝衬衫的警察,还有一个身穿灰色POLO短袖衫的大爷。
见我进来,几人都站起身,军方大佬有些愣,沉声道:“上面说派了个女士来解决这次的事,怎么是个这么年轻的姑娘,你是姓温吗?多大了?大学毕业了吗?”
我客气笑道:“我确实是GA部派来合作的同事,叫温暖,解决秘密事件的职员不看年龄,您放心吧,不行的话上面不会派我来的。”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长发警察说道:“上面给我看了你的部分资料,真是人不可貌相,温姑娘先坐,这位是?”
他看向小狼,小狼毫不胆怯:“她是我师叔,我过来帮忙。”
“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长发警察点点头,笑道。
落座后,我接过小警察倒的水,开门见山:“资料我都看过了,最近还有村民失踪吗?”
军方大佬坐的笔直,气势很足:“没有,这几日我们和警方日夜看守调查,想进村的村民都被轰回去了,我们已经搜了六遍村子都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奇怪的是搜寻犬闻到某个地方,气味突然中断,就像人凭空消失。”
我拧眉问道:“四个人都是在相同地方消失的吗?”
“不是,有的是在废墟,有的是在村口,有的是村路上……”大佬深深皱眉,“直升机连周围的山都巡了几遍,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第一个人失踪十一天,没有食物和水分补给的话恐怕已经遇难。”
“军长同志,警察同志,真的是山神的哭泣,他们被山神抓去了。”一直默默不出声的村民突然开口,坚定道。
“什么山神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