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我还没反应出自己在哪,就被呜呜咋咋的声音吵的脑壳疼。
“我就说没事儿吧,上次她也是晕了三四天……赶紧准备吃食,一会儿就该喊饿了。”
“你别动,还上不上药了?你这整个人都快成炭烤乳猪,怎么没把你的舌头给烤了……不过宝哥你这肉长的真快,真不愧猪肉成精。”
“你才猪肉成精!应该暖妹子给我吃了颗丹药的原因吧……哎,袁瞎子你怎么伺候病号的!他么上点药都抹不匀!”
“雯雯抹的好,你又不让……”
“你老丈人家这烫伤药长的跟特么屎差不多,还带染色的,怎么能让我媳妇儿的纤纤玉手碰!”
“你信不信我真给你抹屎!嘴怎么那么欠!”
“行了,你们别吵了!”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他们的争吵,随后在我耳边轻唤,“小暖……”
我脑子有点蒙,换了个睡姿,用被子盖住头:“好吵,我还没睡够。”
“祖宗,你都睡五天了,还没睡够啊,你再不醒,我们都要带你住ICU了,你这还好晕小庙里,晕外边,给人卖了都不知道。”大宝中气十足,笑道,“媳妇儿,快去厨房叫她家老太太。”
我慢慢坐起来,躺的太久,肌肉浑身无力,一阵头晕目眩。
缓了几秒钟,才知道我睡在高姑子房间的火炕上。
炕对面的地上支起了两张折叠床,大宝涂了一身黄不拉几的药膏和绷带躺在床上,袁瞎子正给他换药。
屋子里满满当当的仪器和人。
看到大宝的样子,我没忍住地大笑:“哈哈哈……真的好像抹了一身屎。”
大宝给了我个眼刀:“行了,不用担心了,没睡傻。”
母亲和雯雯一人抱着一个小家伙从外面走进来,她一脸担心:“你这孩子,真是吓死我!又是动不动晕好几天,还一直在流眼泪,总是这样,你的身体也遭不住啊!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我炉子上炖着汤,妈去给你端。”
“我没事,妈,你心脏怎么样?”
母亲一愣,好笑道:“好着呢啊,我每个月都定期做检查,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哪哪都是力气,你们放心生,妈帮你们带几十年孩子都不成问题。”
“几十年?这要生多少?暖妹子,你加油!”大宝打趣道。
母亲瞥了他一眼:“我说的不止她,还有你和雯雯!你这浑身的伤,没伤着……”
袁瞎子接过母亲的话,嗤笑:“这家伙就没伤着命根子,宝哥为了幸福大事,全护当下了吧。”
雯雯脸有点红,大宝气急败坏道:“你快闭嘴!呜呜喳喳,就显着你有嘴了。”
我笑着扯开话题:“妈,好饿,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你等着,我去给拿饭。”
两个小家伙见到我,伸着手要抱抱,高姑子接过来,把他俩都放在我的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