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里慢慢爬到外侧躺下,脑中闪过无数画面,最后认命的躺下,双手合于腰间,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接下来的事。
但等到的却是胤禛的一句话,“爷明早还有事,明天晚上再来看你,今晚先休息。”
乌苏里有些庆幸暂时逃过一劫,但又听到明天晚上要同房的意思,一时有些郁闷。这还不如今天早点干完,非留到明天,这不是折磨人吗?
乌苏里虽这样想,但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胤禛原本还在等乌苏里的回答,结果等到她绵长的呼吸声,有些啼笑皆非,也闭眼睡了。
到了起床点,苏培盛悄悄进来喊。
胤禛迷迷糊糊的醒了,发现自己正抱着乌苏里,有些无奈的笑了,乌苏里睡的沉,没被吵醒,胤禛头一次不想喊格格起来伺候自己,悄声对苏培盛吩咐道,“喊人进来伺候,小声些!”
“是!”苏培盛狐疑的望了一眼床幔,隐隐约约只看见一个人的身影,那一看就是胤禛,苏培盛秒懂了。
爷这是怜惜起美人了。
胤禛悉悉索索穿好衣服,洗漱完,乌苏里终于醒了。
不是她睡不着了,是到了请安的生物钟,她眯着眼,就喊金宝,“金宝,快进来!请安要迟到了!!”
突然,乌苏里想起来什么,猛地睁眼,就见胤禛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爷!”
“奴才睡迷糊了!”
“奴才知错!”
胤禛摇摇头,心想你这道歉总是一句话,“起吧!下不为例!”
“谢谢爷!”
门侧的金宝端着脸盆,看着自己主子醒来跟个无头苍蝇一样,觉得有些丢脸,手脚麻利的替乌苏里穿好衣服,洗漱完又迅速的给她挽了一个旗头。
出来时,乌苏里看见胤禛还在外间吃饭,有些惊讶,“爷,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潜台词是,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爷吃早饭的时间还是有的!”胤禛慢条斯理的吃着萝卜丝肉沫饼子。
乌苏里却没多少时间了,她得赶快去正院请安,眼神幽怨的瞥了一眼胤禛,声音娇娇的祈求,“爷,奴才能吃您一个饼子吗?”
“行!”胤禛一抬手,让苏培盛给乌苏里夹了一块饼子,“坐着一起吃吧!”
乌苏里却有些犯难了,她的院子离正院有五六公里的路,还不算穿着花盆底的鞋,走的更慢了。现在离福晋规定的时辰,不到一个时辰。
要是陪胤禛吃饭,就很有可能会迟到。
“爷,奴才能拿着在路上吃吗?”
“为什么要在路上吃?”胤禛皱眉,觉得有伤风化,“坐下吃完再走!”
“可是那样奴才赶不及去正院请安了……”乌苏里小声说。
胤禛身上气势一转,一旁苏培盛早已战战兢兢。
“你每天去正院要花一个时辰走路吗?”
他记得福晋规定的请安时间大致与他上完骑射课时间接近,按理说应该不会迟到才是。
“奴才穿着这个鞋不好走路。”乌苏里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那行,”胤禛想了想,让苏培盛给她装了两个饼,“你拿着这饼在路上吃,别让人瞧见了!”
“多谢爷!”乌苏里高兴的接下饼,一看还有两个,刚好金宝一个她一个,正告辞退出门,又听胤禛喊住她,“对了,乌苏里氏,你今天把昨晚跟爷谈的那些都写下来,今晚给爷。”
“是。”乌苏里拿着香喷喷的饼,表情苦涩的点头,她最不喜欢写毛笔字了。字丑又大,实在拿不出手。
他二哥教了几年,她还是学不会二哥那端方遒劲的字。果然,就算拿着再好的笔,写不好的字还是写不好。
“嗯,那你快点去请安,别耽误给福晋请安。”
乌苏里更想哭了,哭唧唧的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