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习惯多出来的那个性别,郑秉轩下意识地就把秦岁竹按照男生的标准看。
直到秦岁竹板着脸,气的嘴都能挂油壶才反应过来。
哦~
人家是个哥儿,要嫁人的那种。
哥儿虽然不像女生那样涂脂抹粉,但也是追求形体美的,不能太高,更不能太胖,要是真有哥儿长成郑秉轩那体格,这辈子是别想嫁出去了。
郑秉轩悄摸打量着秦岁竹,眼神在对方盈盈一握的细腰和挺翘的屁股上流连了几秒。
男人生孩子?
怎么生?
从哪里生?
在末世,郑秉轩倒是见过男人和男人上床的,可这生孩子,他是真的想象不到。
秦岁竹被他看的毛都快炸起来,连忙侧过身,挡住了有红痣的耳垂。
郑秉轩自知行为过分,下一秒就移开了眼睛,“走吧,我们上山。”
“嗯嗯。”
山脚的位置已经没有清澈见底的小溪了,也没有翠嫩的野菜供农户果腹添菜,只要是安全的位置,早已经过了无数波的地毯式挖采。
登上光秃松散的土地,秦岁竹依稀还能想象到这座山脉原本的模样。
一个时辰后,远方的天际从微微亮到阳光普照,他们二人也一前一后地进了凉爽湿润的森林。
“好凉快。”秦岁竹闭着眼睛感受着树荫底下的清凉。
在他逃难的日子里,每一天都是千篇一律的晴天,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悬挂着红彤彤的火球,炙热的阳光撒在身上,仿佛能把人灼出个洞来才好。
能在白天乘凉,这是秦岁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现在却实实在在的成真了。
郑秉轩也没有催他,而是在周围的草丛里察看着什么。
秦岁竹歇了一会就坐不住得跟在了郑秉轩后面。有了山下的小插曲,他现在不怎么怕了,但是他没有凑太近,而是保持着礼貌地距离问道:“郑大哥,你在找什么?”
郑秉轩一边弯腰动作,一边解释,“现在的动物学聪明了,基本上不怎么出声,所以想要找到它们,就得通过脚印、粪便等线索追踪。”
“哦。”秦岁竹似懂非懂地应了声,“郑大哥你好厉害。”
“嘘!”郑秉轩突然拉着秦岁竹蹲下,被稀疏的草丛勉强遮住身影。
秦岁竹乖乖的没有出声,还自己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因为他的疏忽而吓跑了香喷喷地食物。
只见郑秉轩拿出一根提前削好的手臂长拇指粗尖利木棍,手腕用力一甩,长了眼睛般的棍子就飞了出去。
同一时间,一只毛色鲜艳的野鸡就冲天而起,丢下刚讨到的媳妇逃命去了。
郑秉轩朝秦岁竹使了个眼神,就跨过绊人的杂草去找收获,秦岁满眼放光地跟上去,在看清对方手里倒提的一只毛色鲜艳的母野鸡后,眼中的崇拜几乎凝结成了实质。
“一根木棍就能打到野鸡,郑大哥,你比我们村里的猎户强好多!”这可不是恭维,而是秦岁竹打心底的想法。
村里的猎户有着官府批文的跟着铁制武器,还非常熟悉后山的地形,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每次都能有所收获。
想到昨天晚上的兔子,和现在尸体还温着的野鸡,秦岁竹对郑秉轩的能力又有了新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