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弗萨尔德的预感向来很准,这次也不例外。
晚宴刚到一半,弗萨尔德就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适,大脑止不住的产生眩晕感,浑身开始发热发烫,治愈了些的精神海正在迅速的坍塌。
最恐怖的是,他的雌虫素不受控制地逸散出来了。
在虫族,假如雄虫散发雄虫素是邀虫共享美好夜晚的提示,那雌虫素的逸散,就成了不守规矩和放荡的代名词。
同时,雌虫素的失控,也代表着危险的来临。
一只S级的雌虫彻底失控,估计今晚参加宴会虫,少说也得死一半。
比钢铁还要坚硬数倍的骨翅,会轻而易举的划开雄虫的喉咙,绽开鲜红的花朵。
弗萨尔德当机立断地咬住舌尖,待血腥味传来,他才用最后一丝清明攀附在许璨的肩膀处,吐字不清道:
“许璨……带我走。”
许璨几乎想也不想的执行。
他放开了自己的雄虫素,一边安抚痛苦的弗萨尔德,一边遮盖住了那股清甜的气息。
他们站的位置比较偏僻,雄虫和雄虫之间也拉开了一段距离,心照不宣地被雌虫围成一个圈,寻找着属于自己的猎物,短时间内并没有发现这边的异样。
夏姆斯他们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许璨找不到可以帮助的虫,便厚着脸皮拨通了耶林的电话。
这是他们今天下午刚加上的。
耶林是被家里养的有些傻白甜,但不代表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匆匆看一眼许璨和弗萨尔德恨不得合成一只虫的模样,他就了然地笑了笑,露出一副你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感叹表情,“哦~懂了,走吧,我带进去房间。”
许璨想解释,话都到嘴边了,却被弗萨尔德更加痴缠的动作打乱。他叹了口气,索性将弗萨尔德打横抱起,大步的跟上来耶林。
这一下的动作有点大,引起了不少虫的注意。
“哇,这只雄虫好大的力气。”
“宴会才过半啊,就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嘶,看起来很带劲的样子,我也去找一个试试。”
再多的话,许璨就听不到了,也没兴趣去听。
耶林带他们去的地方不远,但也和供给宾客休息的房间不同,应该是客房。
许璨简单的道谢几句,便飞速关上了门,将紧咬着牙关的弗萨尔德放在床上。
“弗萨尔德,没人了,你快松口。”许璨一边说着,一边心疼地伸手轻轻地按着那块被咬的血迹斑斑的唇肉,霸道地将自己屈起的食指塞进弗萨尔德嘴里。
他俯下身体,焦急的询问着,几乎与弗萨尔德呼吸相接,“弗萨尔德,你告诉我要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帮你缓解。”
或许是呼唤起了作用,弗萨尔德睁开了水蒙蒙的双眼,辨识了好一会儿,才放心地抱住了许璨的脖子。
“赫捷埃特我下了药,具体成分不清,但我的精神海正在坍塌……雄主……许璨……雄主,帮帮我好吗?”
带着喘息的嗓音穿击在自己耳边,许璨顿时被勾走了魂儿。
他垂下脑袋,和弗萨尔德额头相贴,低吟回复:“好,弗萨尔德乖,不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