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
无神的摆弄着花枝的许璨被惊了一跳,赶忙躬身想要将弗萨尔德扶起来。
素日顺从的雌虫,今天却仿佛生了反骨,不仅没从地上站起来,还把许璨的手挡了回去,工工整整地拢在膝盖处,然后火速放开。
“雄主,昨天晚上是我不该引诱您,更不该趁虚而入对您……做出那些事。”弗萨尔德地嘴里含着一丝苦涩,说出来的话也尤为艰涩。
“是我不对,您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这段时间太过放肆了,仗着许璨的好脾气,不仅越界地管着许璨,限制着不让许璨做一些在他眼中危险的行为,
还得寸进尺的勾引雄虫。
然后第二天早上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逃跑,妄想着许璨能够原谅他,不和他一般见识。
但现实是许璨生气了。
也是,他最近做的这些事情,不管单拎出来哪一件,都是值得雄保会跑一趟,紧接着将他关进惩戒室狠狠鞭打一顿的恶劣事件。
弗萨尔德有些自嘲的跪得更实。这是他第一次喊许璨雄主,却也是第一次用下跪这么卑微的方式和许璨讲话。
弗萨尔德骨子里就是有一股自傲的,他不屑于屈服雄虫的精神力,也不想卑躬屈膝地求得苟且偷生的机会。
比起雌服与雄虫身下,弗萨尔德更乐意自己战死边境,雪埋忠骨,哪怕不被虫记住,哪怕连一块完整的墓碑都没有。
他也愿意。
可此时此刻,面对许璨,弗萨尔德主动跪下,低下自己的头颅,弯下自己的傲骨,只希望许璨不要太过于生气。
更不要不理他。
这样的冷待和漠视,比弗萨尔德挨五百光鞭还要难受。
身体上的伤痛可以治愈,心底的却很难,弗萨尔德不敢想许璨从此以后不再同他撒娇、不再央求他做饭的日子。
那该是多么的痛苦。
想着想着,弗萨尔德的面容就开始变得惨白,还是许璨抬手,一遍遍轻抚着弗萨尔德的脸庞,才让他恢复了几分血色。
许璨长叹一口气,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酸涩突然就没了,他用了些劲儿掐住弗萨尔的脸颊,语调无奈,“你是一点也没有猜到我为什么生气。”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雄性,早上起来发现老婆跑了,还是亲亲热热大半夜后跑了的那种,心情就好不了。
许璨也不例外。
一觉睡醒,好不容易拐回家的老婆没了,气都气死了。
所以他草草的扒拉几口饭,就跑去了绿化地带散心,回来时刚好看到弗萨尔德的飞行器,许璨为了维持表面的友好,就从花丛里薅了几朵花遮掩。
谁料弗萨尔德完全跑反了方向,还跪在了他的眼前,把许璨吓得差点没跪回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处于怔愣中的弗萨尔德带起来坐在自己身边,“我们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你连一个消息都没留就跑去工作了,能让我不乱想吗?”
“要是我这么做,你会怎么想?”
“以为您后悔了,不想看见我。”弗萨尔德下意识的回答。
“昂,这不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