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在弗萨尔德身上闻到过的味道!
雄虫有雄虫素,雌虫也有,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不会随意散发出来,除非精神海已经糟糕到无法控制住了。
而现在泄露出来的这一丝雌虫素,就是弗萨尔德精神海濒临崩溃的前兆。
许璨几乎是立马清醒,他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连摸黑时撞到柜子上都没有停下脚步,连滚带爬的跑到了隔壁的房间。
他没有再浪费力气去敲门,而是直接拧开了门把手,也幸好弗萨尔德在家没有锁门的习惯,为许璨节省了很多时间。
“弗萨尔德。”
“弗萨尔德!”
许璨很少来弗萨尔德的卧室,慌乱中又撞到了一次,被检测到空气中出现超标物质而自动苏醒的清扫小机器绊了个正着。
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许璨整个摔到了地上,他“嘶”了一声,房间也突然明亮起来。
弗萨尔德强撑起精神打开了床头灯,他的眼睛还半眯着,下意识的喊道:“许璨?是你吗?”
“是,是我。”许璨强忍着痛意,赶忙爬起来扶住半撑在床边的弗萨尔德。
“是精神力暴动了吗?有没有药?”
有的。
只不过是要一次性注射三支,副作用很大,也很疼,身体都要僵化好几天,弗萨尔德以前全靠意志撑过来,此时此刻,轻嗅着许璨脖颈间飘出来的些许清清淡淡的雄虫素,弗萨尔德忽然不想折磨自己了。
这是许璨……
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许璨的半边身体上,无力地呢喃,“没有……我预测的日子不是今天。”
听到这话,许璨纠结极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忽得安静下来,只剩下了一道平稳一道急促的呼吸声。弗萨尔德慢慢地回过神来,他漆黑纤长的睫毛颤了几颤,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是他太没有分寸了。
许璨对他好,不过是因为自己当初救了他,上次将他从审判院带回来,已经偿还了之前的恩情。
自己现在的要求,和挟恩图报没有任何区别。
和以前觊觎许璨的恶心雌虫没有任何区别!
弗萨尔德尽力忽视自己心底的失落,牵强地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不……”
许璨同时开口,嗓音中带着隐隐得跃跃欲试,“可以吗?”
他结结巴巴地询问,“我没有做过精神海梳理,只学过一些理论知识,等会儿可能会弄疼你的。”
弗萨尔德终于睁开了双眼,因为过于难受而激起一层雾气的眼眸紧紧地看着许璨,神色莫名。
刚才一切未知的情绪如海潮般褪去,只留下了落日的金色暖阳,为整片大海按下了暂停键。弗萨尔德来不及去想那些从未出现过的情绪代表着什么,只知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那丝丝缕缕缠绵在他鼻尖不散去的清香。
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