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弗萨尔德并没有听懂许璨最后的话,但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他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还转头就把许璨丢在了主星,甚至这么多年都没有去调查过一次。
弗萨尔德有些难过,心脏钝钝的疼,期间还夹杂着密密麻麻的悔意。六年前那只拉着他衣角,昂着头和他告别的幼崽和眼前的这只雄虫重合到了一起。
之前的那丝陌生,也在这不像拥抱的接触下慢慢消失。
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不自觉握紧,尖锐的疼痛随着神经传达到大脑,令弗萨尔德头脑发昏,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动作。
他抬手扣住了许璨的腰,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将其完全拢在了怀里,两虫胸膛相贴,呼吸相闻,连心跳都逐渐趋于一致。
“阁下放心,当初骚扰你的,为难你的,我一只都不会放过。”
弗萨尔德又一次用上敬语,不过上一次是疏离的表现,这一次,是要为许璨报仇的承诺。
许璨被对方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熏得浑身火烧火燎,乍一听到这样的保证,刚炸起来的汗毛都蔫下去了。
“不了不了,也没那么严重,我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弗萨尔德不赞同道:“必须处理,骚扰未成年雄虫,可是要上审判院的。”
也就是许璨心软,没法真正下手。
他可不一样。
星兽杀过,雌虫也杀过,在弗萨尔德眼里,都和切菜差不多。
许璨还想再说些什么。
门铃却突然响了。
叮咚——
弗萨尔德猛地松开许璨,血色竖瞳死死地盯住自己的双手,像是刚刚认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许……阁下……”
许璨揉了揉还有些发烫的脸颊,“没事,你快去开门吧,我还要吃饭。”
雄虫还没有吃饭。
这样的认知,让弗萨尔德更加坐立不安。可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开门。
夏姆斯神情紧张地站在门外,将雌虫优越的听力发挥到了极致,“怎么还不来开门?上将该不会出事了吧!”
“不应该呀,昨天的气氛不是还可以吗?”
“难不成,那些都是装出来的?”
“嘀咕什么?”面前的门突然打开,被担心会不会打断腿的弗萨尔德完完整整地站在夏姆斯面前,看起来状态很不错。
夏姆斯眼睛当场就亮了,“上将!您没事吧!那位阁下、有没有鞭挞你?”
他原本是想说“享用”的。
可那个词放在高高大大、脸色红润的弗萨尔德身上好像有点不对,又急忙改动。
弗萨尔德没有get到自己下属的小心思,还在暗暗为刚才的逾越气恼,于是语气有些冷硬。
“没有,许璨他很好。还有,你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