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年里,许璨和雄保会打过无数次交道,对他们的手段还是有所耳闻的。所以,那样遵守命令的弗萨尔德,肯定会在里面吃亏。
既然结婚了,那许璨有权利也有义务去照顾他,处理伤口只是第一步。
紧接着,许璨又准备好了明天要穿的衣服,确保自己不会像第一次见面那么狼狈,好给弗萨尔德留个比较好的第二印象。
然后,他独自离开住处,驾驶着飞行器前往雄保会。
他想去看看弗萨尔德,一眼也好。
——
幕后作祟者确实有些手段,但弗萨尔德的权力也不小。
哪怕雄保会难缠,夏姆斯稍微费了一些力气也见到了弗萨尔德。
只是……
弗萨尔德的身上全是血迹, 洁白的军制衬衫几乎变成了布条挂在身上,后背没有一处好肉,一条条鞭痕宛如狰狞的蜈蚣,耀武扬威地盘踞在弗萨尔德的背上,每一次呼吸都会牵动着敏感的神经,引发剧烈的疼痛。
伤口处似乎还被喷洒了某些药物,使得S级雌虫该有的愈合力没有得到完全发挥。
夏姆斯的目光凝聚在紧紧卡在弗萨尔德咽喉处的电击器,嘴里慢慢泛起了丝丝血腥。
“上将……那帮畜生,我要去杀了他们!”
和夏姆斯同行的几位军雌连忙拉住了他,但每只虫的表情都很隐忍,他们显然也气得不轻,可理智告诉他们,在这种关键时期,他们坚决不能和雄保会硬碰硬。
上将还没有出来,他们必须做好后勤工作。
“夏姆斯。”
很平静的一句话,和弗萨尔德平时吩咐夏姆斯做事时的语调一致。
弗萨尔德端正地坐在隔离霜另一边,好像后背的伤痛和时刻会发作的电击器只是其他虫的幻影,他依然是高傲、永不低垂头颅的边境上将。
只有血液与武器才会让他产生情绪波动。
夏姆斯突然停下挣扎,老老实实站定在弗萨尔德面前,可是有条不紊地说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查到的东西。
听着自己被陷害的过程,弗萨尔德的表情依旧没有明显变化,只是已经爬到脸颊的虫纹闪过一次幽光。
“那天晚宴的酒有问题,会刺激我的精神力,还有那只雄虫,查查他最近的收入,我怀疑他非法使用禁药,以此来达到控制雌虫的目的。”
夏姆斯眼神一变,和其他虫对视一眼后,郑重地抬手行了一个军礼。
“保证完成任务。”
弗萨尔德又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半个小时很快过去。
他到底是受过酷刑的,而且受刑前还吸入了药物,即使S级军雌的身体素质再怎么好,在伤口还没有愈合的情况下,精神也很容易感到疲惫。
他伸出没有戴电子镣铐的那只手揉了揉发胀跳动的额角,“事情就这些,你们先回去吧,稳住局面不要慌,组织这一切的虫没有那么可怕,只不过是时间战而已,重要的是那只雄虫。”
“其实,那只雄虫也解决了。”夏姆斯期期艾艾地发言。
弗萨尔德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做了什么?”
夏姆斯没敢抬头,更不敢和自己的长官对视,结巴了好久,才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上将,我给您找了个雄主。”
“您要不现在同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