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郎扣住萧筠的腰肢道:“我知道,但这件事不好查。”
“相公,你有没有办法查到南疆的事。”
萧筠坐起身,定定地看着谢三郎:“尽快,这件事不能拖,越拖慧娴就越危险,她现在都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好,我尽量。”
隔日,谢三郎就找了阴凛说这件事,阴凛自然不会不管,吩咐下去,让人去了南疆。
连续一个多月南疆那边才传回消息。
信上说,情蛊确实没有办法解。
“慧娴知道的话,不知道该有多伤心。”萧筠捏着那封信,“但这件事她有权利知道,我们不能隐瞒。”
谢三郎道:“该如何抉择就看他们自己,我们别插手。”
萧筠点了点头。
她犹豫了会,拿着信去找了柳慧娴。
看过信件后,柳慧娴好像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结果,无奈地笑了笑。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筠娘,没关系的,我已经想开了,就算情蛊在,也没意义。”
柳慧娴道:“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所以阿满……我决定和他好好谈谈,最好能让他从这里离开。”
萧筠道:“若他说的话是对的,他是为你而来,怕是不会走。”
“话我会去说,他走不走是他的事,反正在我恢复记忆之前,我和阿满是不可能的,我对他没有那种感情。”
“慧娴,你别太伤心了。”
萧筠害怕柳慧娴做傻事。
柳慧娴哭笑不得地道:“我还没那么脆弱,从小到大我都这么病过来的,现在只不过是个无关痛痒的蛊毒,有何怕的?”
确实,柳慧娴是她认识的人性子最坚韧的女子。
萧筠语重心长地道:“无论如何你心中怎么想,都要和我说。”
“好。”柳慧娴答应了下,站起身道:“我去找阿满。”
“嗯。”
萧筠似笑非笑地道:“对了,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吃饭。”
柳慧娴眨眼。
半个时辰后,柳慧娴去而复返,神色正常,也没像是哭过。
萧筠有些意外,但心底的疑惑还是压制住了。
“如何?”
柳慧娴道:“我打算再给阿满一次机会,筠娘,能不能再给我扎一针?”
“你的身体受得住吗?”
柳慧娴低头道:“受不住也要受,我心底有个声音,不准我错过阿满,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抉择,我想看看,被封存的记忆究竟有什么!”
只不过是儿时记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不相信,可那道声音让她不断动摇,就好像在说,没有她说的那么轻松。
“好。”萧筠答应了声,“那你先去准备,我待会就来药房。”
“……”
两人在药房待了整整一个下去,再加上一个日夜。
谢三郎几人在外面等的焦头烂额,生怕出事。
好在萧筠在进药房前提醒过,若她不从里面出来,外面绝对不能有人强闯。
“三郎,要不我们过去坐会?你总站在这也不像回事,像根柱子似的。”
谢三郎瞥了眼柳老:“你去,我不累。”
“可你站在这我心慌啊,里面躺着的可是我孙女,你不跟着我一起,我怎么好意思坐下?”
听见这话,谢三郎默默地跟着柳老走了过去。
他身体好,但不代表柳老身体也行。
老人家扛不住在求饶,他还是要给点面子。
“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