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凡？”

“小凡！？”

……

总长，墨老，秦沐，陈默等人，全部都一脸的懵逼。

尘凡，竟然被从梦境之中具现出来了？

那气息，又该是何等的可怕？

哪怕只是一道虚影。

不过，连虚影都算不上。

因为，他影子太朦胧了。

“当——”

敌军之中，金光喷薄，钟声悠扬，尘凡杀退了强敌，第一时间退出了战场，抬头仰望。

当他看到那道染血的虚影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任他怎么控制，眼泪都忍不住的流下来。

孤独！

无尽的孤独！

虚空的那道染血的残影，看起来和化身禁忌的尘凡一模一样，只是他看起太孤独了，太沧桑了。

双眸，有种灰白的朦胧。

目光慢慢的巡视着虚空，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脸上都露出笑容，如同一个开心的孩子。

“终于——”

“可以做一场梦了。”

“梦到你们——真好——”

“好想和你们说说话——好想听听你们的声音。”

开口的不是那道虚影。

而是现实之中的尘凡。

他的声音在哽咽，嘴自主的轻启，声音传遍整个战场。

“嘘——”

突然，尘凡竖起手指挡在自己的嘴前，悄悄道：“虽然只是梦里，可是话不能多说哦——”

诡异？

不，此刻的尘凡看起来无比的神经质。

“嘴替——”

“尘凡给自己当嘴替。”

陈默似乎猜到了什么，他的声音在颤抖，绷不住的哽咽。

“尘凡！！”

“这不是梦！！”

……

秦沐大声呼喊着。

不知道为何，她感觉自己的心在痛，被搅碎了之后无尽碾压的痛。

她的心，很疼很疼。

崩溃的嚎啕大哭。

“疯了！”

“疯了——”

“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尘凡的残影？”

“为什么这么吓人？”

“这残影，好像是来自未来——”

……

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巨头，只感内心发凉。

他们看到了最诡异东西。

“你们等我——”

“我会想办法复活你们，我会努力修改一切——”

“我等你们，我要等到你们，你们也要等我——”

……

尘凡继续开口着，他的声音很轻，在低语。

“轰！！”

……

尘凡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身体猛然一颤。

复活？

修改一切？

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死了？

世界毁灭了吗？

整个天地，只剩下尘凡了吗？

“起码，得有个人给我立碑吧。”

尘凡的声音在颤抖。

瞬间，所有人的大脑一片空白。

立碑！？

尘凡也死了？

死了！

彻底的死绝了！？

“执念！？”

“身死道消——你的执念还在征伐吗？”

“我的队长——”

陈默已经猜到了，哽咽的声音在颤抖。

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也给自己催眠，永远不再哭。

可是一想到尘凡仅剩的执念，还在扑杀永夜。

一想到无尽的岁月，尘凡没有战友，没有故人，连做梦都成奢望。

他再也绷不住。

“小凡——”

总长泪哽，喃喃着。

“小凡——”

刑夫者也流出了钢铁之泪。

他不觉得绝望，只是太心疼这孩子了。

“呜呜——”

……

残影的气息，便让整个虚空战场被渲染上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