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姐,其实对于您的病情我一直挺担忧的,那起车祸中您怎么受伤这么严重?咱们现在不谈手术的风险,就即便是术后恢复期,稍有不慎也还是会留下一些后遗症的。”
鹿凡找了理由,随意的聊了起来。
钟姗抬头,开口前快速的和邬丹对视了一眼。
鹿凡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很明显的感觉到人家似乎对自己会问到这个问题同样的早有准备。
期待值降低了许多,但钟姗还是开口了。
“当时是去一家公司做调研工作,工作谈完恰好到了饭点,对方盛情邀请,就吃了顿便饭。下午我还有工作,企业负责人就热情的安排了车子送我回去。
这也和我所谓的身份有关吧,我肯定是坐后排的,而且是就近上的车,和我一起坐后排的是另一位领导。
路上刚好又是午休的时间,我就打算眯着眼打个盹的,车祸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后来我听说是对面有辆大货车逆行超车回不到自己道上去了。这边的司机只得紧急避险,右打了方向盘,结果慌乱中没控制好方向,直接连续撞到了马路旁边的行道树上去了。
也就是这原因,右侧车身受损要相对严重的多。现在想想,与另外那位重伤的比起来,我自己还算幸运的,最起码已经是在慢慢康复了。
这里头,小鹿你的功劳肯定是最大的,而且是不容反驳的。”
钟姗还算心平气和的给鹿凡讲述了整个过程。
“这就能解释通当时为什么会出现那么严重的脑震荡症状了。现在想来,您当时的昏迷状态,其实从好的方面去说,反倒有些保护您脑部组织进一步受到损伤的积极作用了。
从专业角度建议,您近期还是要多注意休息、调整,绝对不能出现持续、长时间的熬夜行为……”
鹿凡以专业角度的建议试图结束话题,并决定再不多言去问下去了。
刚开始动筷,却突然又觉察到对方怎么居然还有了隐隐期待的意味!
“小邬,你来说,这件事是不是就恰好说明了人的命运有时候还真是老天爷提前安排好的,有因必有果,善恶终有报?”
鹿凡一直沉静,钟姗自己却意外的继续了这个话题,而且是直接的把自己的秘书“拉下了水”。
对于刚才钟姗自己的解释,鹿凡其实已经是当作佐料顺便听听的态度了,明显的有着一些有利于自己的掩饰,鹿凡自己是直接参与救治工作的,怎么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就更不用说其中的诸多不合理的地方了。譬如既然是公务考察,自己的秘书怎么没有全程陪同呢?甚至也不存在可能,当时是在其他的车子上。鹿凡的记忆力是很好的,第一次见到邬丹也已经是第二天的ICU病房门口了。
“钟姐,您是在说当时也车上的卢建军,卢总吧?您还别说,这人有时候的命数,还真完全都是自找的!”
邬丹更是心领神会的直接把名都点了出来。鹿凡小有意外之外,更多的已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扫量的如坐针毡尴尬感。
别有用心、探根问底,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不成熟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