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有声谢谢。”石棺人笑道。

“前辈的内功师承何派？”慕成雪问他。

“你觉得是哪派？”石棺人反问。

“似道似佛，猜不出来。”

“家传功法九冥真气，这些年我在地宫中博采众家之长又有所改进。”石棺人不无得意。

“难怪闻所未闻。”慕成雪硬生生地回道。

“在你之前，我的九冥真气从来只杀人不救人。”

“哦，那现在九冥真气可以更名为救命真气啦。”慕成雪站起身。

“你这个娃呀，说声谢谢就这么难？算了，你不是问地宫之中何来山泉吗？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石棺人转身去取灯火。

“不了，前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除了出去的路，在这里我无欲无求。”慕成雪心灰意冷地说。

“如此你更要来看看那个地方啦。”石棺人拿起油灯走入石道。

听到跟出路有关，慕成雪也跟随石棺人走进漆黑的石道。

“这里石道错综复杂，一旦迷路就很难再回到石室，你跟紧点。”石棺人嘱咐慕成雪紧跟。

慕成雪紧跟石棺人在石道中摸索前行，大约十刻钟后，她依稀听到了哗哗的流水声，水量很大。再往前行了将近百步，慕成雪感受到了浓重的水雾，飞在空中，粘附在肌肤，她觉得眼前定有一个瀑布。

“停！”石棺人收住脚步，“你来这边。”

慕成雪走过去与石棺人并肩而立。石棺人点燃一支火把，随后运足内力，把火把往空中一抛。火把划出一道弧线，腾向高空，火光在黑夜转动，照亮了四周。借着火把的光亮，慕成雪隐约看到一座巨大的溶洞，洞顶悬着各色奇形怪状的石钟乳，洞底流淌一条地下河。慕成雪估摸了一下，河宽近二十米，深不知几许，水量极为丰富。少顷，火把落入河中熄灭，溶洞重归黑暗。

石棺人点亮石道里的灯，笑着问慕成雪：“如何？”

“想不到地宫之内又有洞天。”慕成雪感叹。

“五花宫的秘密还多着呢，这条地下河是五花山上五座泉眼的源头。当年，一万多建宫的劳力就是取用五华山上的泉水。”石棺人解释。

“不过这个溶洞并没有出口是条死路。”慕成雪皱起眉头。

“你没看到出路，其实出路就在脚下。”石棺人提点慕成雪。

慕成雪借着灯光，低头看着脚下快速流动的河水，恍然大悟：“前辈，难道这条河流与外面想通？”

“如果不通，那水就是死水，你看河水流这么急，我想出口应该就在不远处。”

听到这话，慕成雪如久旱逢甘霖，如黑夜遇明灯，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前辈，这河流到何处？”慕成雪平静的声音因为兴奋竟然有些颤抖。

“不知道，我又不会游泳。”

“想不到前辈武艺超群竟然不会游泳。”慕成雪心想：游泳几乎是六瓣梅杀手的必备技能。

“你也不用高兴，这条河在溶洞内露出一截，然后又流入地下。在地下流了多远，我不知道，你想潜水出去，只怕也是九死一生。我劝你三思而后行。”石棺人冷冷地说。

慕成雪心里凉了半截，刚燃起的希望又渐渐熄灭。罢了，死便死，活着困在这里跟死也差不多，既然有出去的希望，无论成败自然要放手一搏。

“丫头，别想了，先把伤养好，九冥真气只能保住你心脉，不能养好你的伤。”石棺人推了下慕成雪。

慕成雪缓过神，抬头看着他重重地点下头，她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个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