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这些首饰都是民妇为意儿置办的。”柳老妇人走过来,拿起来其中一支玉簪子。
“娘娘,您看这支簪子,这是意儿及笄时,民妇到瑞宝斋为她订做的,这上面还刻着柳意两个字呢!”
“哦?”程卿卿接过簪子仔细一看,果然见那簪子头上,刻了柳意小小的两个字。
“吕香环!”她忽然喊了一个名字。
吴婆子下意识抬头,看到程卿卿眼里的讥讽,心里慌乱。
这个程卿卿怎么知道她的闺名?
自她嫁到吴家后,街坊邻居都喊她吴娘子,三十多年过去,她都要忘记自己真正的名字了。
程卿卿看着吴老头道:“吴通,你原本是飞龙城的人,因为水灾田地和房子都被淹没,你为了生计,带着你父母来永州城投奔你的姑姑,在逃荒的路上,你们遇到了同样逃荒的吕香环父女。
吕父为了能跟你们来到永州城讨生活,把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吕香环许配给了你,但吕父却在半路上就病死了。”
她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向吴婆子,“吕香环,你们父女日子本过得清贫,因为水灾连房子都没有了,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你父亲生病到死,都没有银子去医治,你敢说这些首饰是你的嫁妆?”
闻言,除了太子府的人,在场的人几乎都惊讶看她。
这是几十年前的事情,而且是饥荒年代,就算是让官府去查也无从查起,这个太子妃是怎么知道的?
特别是吴家的八个儿子,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父亲原来是飞龙城的人,心里想一定是她胡说的,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反驳。
“把案子交给京兆府衙来查办。”
厉北墨忽然开口道:“既然吴贵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还差点害柳意差点一尸两命,他不配为人夫为人父,今日本太子做主,让他们两人和离,孩子由柳家来抚养。
至于吴家人,他们草菅人命,差点害死柳意母女,等他们把事情交待清楚,每人再打三十大板,烙奴印发配北疆,永世不得赦免。”
他刚才听了程卿卿的话,知道她已经收取了这吴家人的记忆,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他们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微臣遵命!”
京兆尹与京兆少尹拱手领命。
柳民正夫妇跪拜而下,感激涕零,“草民多谢太子殿下替小女做主,感激不尽。”
吴家人个个面如死灰,如果脸上被烙上一个奴字,此生只能像牲畜一样活着,哪怕是皇帝大赦天下,他们也不得赦免。
“大家先等一下,还有好戏让你们看。”程卿卿摆一下手,对郑大东道:“把人带上来。”
“是!”郑大东走到门口,大手一摆,“带进来!”
两个侍卫拖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进来,来到跟前按下,“跪下!”
吴家人看到这个人的面孔,顿时个个表情惊慌,想死的心都有了。
柳民正夫妇看到此人,顿时一脸怒容,就是因为吴贵与此人赌博赌输了,然后偷走他们家饭馆的地契去抵赌债,他们柳家几代人经营的饭馆,就这样被这些人抢走了!
“吴贵,你可还记得此人?”程卿卿冷声问道。
“草民…草民认得……”吴贵额头冷汗直冒,身子微微颤抖。
郑大东一手将男人的头发扯起,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胡三愣,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在此,快把你与吴家暗里做的那些勾当都说出来,如有半句假话,立即让你的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