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说是开玩笑，谁知道你是不是认真的。再说，吴博宇从刘敬安那边借来电暖气的时候，我心里还真小怀疑了一下呢，生怕他对我有什么别的意思。”

“行了吧，就你这点智商，好人坏人都分辨不出来，还能看出来谁对你有意思？”

“你怎么这样子啊，去年刚遇到我的时候一口一句年级第一的捧着我，现在追到手了，就张口闭口的智商低来诋毁我。我现在真有点担心我的婚后生活了，人家都说男人结了婚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这样看来，还没结婚前，你就已经变了。”

“我的捧杀法被你识破了。一开始捧着你，就是为了让你跌得重一些，这样才能从高高的巅峰一直跌到我的怀里啊。不然，你总是那么高傲，我要怎么得手呢？你就不要挣扎了，这辈子，你的智商是不会提高了。”

“为什么啊？”

“你自己说的，恋爱里的女人智商为零，即使嫁给我，我也会让你一直处于恋爱里，所以，你的智商就只能维持在零了。”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郑浩天的情话越来越动听，她也越来越爱听，好像有几天没有听到，就感觉少了点什么。这样的生活调味剂，即使是平淡的生活里也能拥有的，这正是反驳郑浩天姑姑的最好证明。

夜幕降临时，‘新风社’也迎来了第一次四社聚餐的日子。上次包汤圆的那间屋子里，长长的桌子上摆满了饭菜，大部分都是‘新风社’社员的手艺。林依凡很认真地同陈泽城温习了一遍鱼丸汤的做法，最后两人合力完成了这道唯一的汤菜。

席间，聊起林依凡辞职的事情，陈晓青不无感慨地说道：“要是没有杜总闹事，你也不至于离开公司，哎，为什么遇到这种事情，就得好人退步呢？”

林海一淡然接话道：“我做律师这些年经历过各种案子，也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说实话，有时候善良和正义的人更容易退让。”

“哦？为什么？”陈瑜不解其意。

“因为坏人总是无所不用其极，威逼、利诱、蛊惑、造假，你能想到的，你想不到的，他们都能搜肠刮肚的谋划出来。有时候逼到最后，好人知晓自己的坚持可能会造成身边人的伤害，那种无力感一旦产生，就会生出内疚、困惑、迷茫来，最后往往就选择退步了。”林海一似乎回想起了许多不快的场景，猛灌了一口酒，无奈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