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流寇正在村口,就地生火烤着一条土狗,油脂滴在了火苗上,滋滋有声。
垛墙上,陈一发正在恨恨地捏着自己的大腿,看着这几个杀千刀的流寇匪患在烤着土狗,既愤怒又害怕。
这可是他家里养了两年多的一条守门狗,正准备生崽,结果这些流寇首领嚷嚷着要吃狗肉,就有族人去拿打狗,送出去。
陈一发心里直骂:“这些不得好死的混蛋!”
不知诅咒的是流寇还是打狗的族人。
陈洪荒摸近村口时,已看见清了那几个流寇,根据前任记忆。
正是那个坐在中间的矮子——流寇伍长,将郑莹莹从村里抢走,开启了前任悔恨的半生。
五个流寇聚在一起,陈洪荒明白此时还不是出手的好时机,只能忍耐着潜伏起来。
直到土狗整个被烤得焦黄,香气四溢,一个流寇首领,用砍刀割下了一小块,放在嘴里试了一下,发觉味道不错,这土狗肥美有嚼头,但他一介喽啰不敢多尝,连忙卸下一条狗腿给壮年流寇领队献了过去。
壮年流寇领队接过狗腿,眯上眼嗅了起来,肉香扑鼻,撕下一小块,丢嘴里品咂起来,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充满味蕾。
他干脆直接抱着土狗大口狂啃起来,觉得极其过瘾。
有肉怎能无酒!还从腰间解下酒囊,仰着头猛灌三大口,然后心满意足地躺下。
要是再有个娇嫩的小娘子就完美了。
想到这里,流寇伍长不禁心头火热起来。
陈洪荒已潜伏到附近的灌木丛下,准备伺机刺杀。
前任虽有着粗浅的武技和武功,但流寇全都是久经沙场的兵痞子,也不是吃素的,以目前的形式,陈洪荒要是跟他们硬钢,只有送人头的份。
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陈洪荒打定主意,便小心翼翼地退去。
流寇领队这时擦觉异常,猛地回转身看向陈洪荒退去的灌木丛,手持斧头走了过去。
“伍长,咋整?”几个正啃着狗头的流寇首领看着自己伍长抄着家伙向着灌木丛而去,顿时跟上去。
陈洪荒业已撤离,流寇自然什么也没发现。流寇领队,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他屏气蹑足踏入灌木丛。
从军十数年,身经百战而不死,自然有着过人之处。
忽地,草丛中有了动静。
“有人埋伏?”这壮年流寇领队,眼神一寒,大斧劈下,咔擦,溅起一道血柱,洒在了这个悍匪愈发狰狞的脸上。
斧头鲜血淋漓,将灌木丛拨开,只见一头半个身子都快被劈成两边的野猪,抽搐着准备咽气。
“嘿,伍长这斧法绝了,一斧致命,诺达一头野猪直接砍开了大半,今晚我们有口福了。”随从流寇首领,不失时机地拍起了马屁,几人抬着野猪十分欣喜:“这么一头野猪足够咱们几兄弟饱吃一顿了。”
流寇伍长漠然将斧子背了起来,若有所思。
陈洪荒远远看着,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冲动,这流寇着实剽悍。
饱吃一顿烤肉后,中年流寇首就对手下流寇命令道:“你们机警点,轮流警戒一个时辰,直到天亮收货!”
说完,躺在篝火附近酣睡起来。
陈洪荒没有发动,静静等着。
他在等流寇首领熟睡,警戒的流寇疲倦。
一个时辰后,有个流寇似乎要撒尿,向不远的社木走去。
陈洪荒立刻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摸了上去,瞬间,鸡蛋大鹅卵石当暗器打出。
“噗!”
这流寇只觉得额头一痛,嘴动了动,就要大声叫喊。
此刻,一柄柴斧划破他的喉咙,顿时鲜血四溅。
陈洪荒没有惊慌,擦了擦脸上的血,没有丝毫不适。
他趁机向抱着砍刀打瞌睡的三名流寇走去。
斧光一闪,唰!一道乌光闪过三颗人头同时落地。
“砰!砰!砰!”人头落地的声响,无法掩盖。
“搞什么?”
流寇伍长被惊醒了,他猛地一跃而起,手里拿着一把战斧。
他发现自己的手下全部被干掉了。
而陈洪荒见没有了袭杀的机会,扭头便跑。
“小兔崽子,杀我兄弟,还想逃走,纳命来!”流寇领队目呲俱裂,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陈洪荒知道,这流寇首领可不是那些被他轻易干掉的普通流寇那么简单。
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陈洪荒就被追上了。
“就等你追来,劳资可是身怀武功的!”陈洪荒并不惧怕,前任可是一个武道宗师,自己虽然尚未修炼武道,可也能施展一些武技。
当然,这威力不可能与真正的武者相比,但是干掉这气急败坏的流寇领队,应该有七成把握。
“力劈华山!”
陈洪荒转身奋力一劈。
“去死吧!”后面的壮年流寇领队狰狞的笑着,也一斧砍了过来。
呯!
两斧相碰,陈洪荒并没有伤到流寇首领,反而反弹倒飞出去。
陈洪荒小看对手了!
他当机立断,顺势连滚带爬闪进了丛林。
流寇领队,也是毫不停滞的追了进去。
陈洪荒,这具身体本就虚弱,经过前阵子的袭杀,奔逃,体力急剧下降。几近油尽灯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