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就这么刺激吗?牧彦鸩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脸上挂满了疑惑。
可玫夫人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笑,她似乎是认真的。她说完还在仔细打量着牧彦鸩,那个眼神就像是要把他活吃了一样。
“夫人实在是会说笑,我们之间怎么可能存在这种行为关系呢?”牧彦鸩握紧手上的玫瑰。
玫夫人觉得牧彦鸩表现的过于天真了,对此很不满意,拉下脸说:“你我都是同等级别的异怪,该懂的就没必要装不熟了吧?”
谁跟你同等级?牧彦鸩不理解,是什么让玫夫人有了这种自信。而且异怪在这里居然还分别有等级的说法?之前一直没听说过的。
见牧彦鸩迟迟不回答,玫夫人有些着急,拍着桌子问:“那你现在的意思是不答应?”
居然是在征求意见,没有直接强上?不过牧彦鸩确实不知道玫夫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从没有了解过地界外的异怪群体存在着等级的说法,或许真的就有那么几个很厉害的,但是也没说过同等级之间是可以存在交配行为的。
异怪本身也不存在性别,若非说性别牧彦鸩生为人类前确实可以说是一位男性;而玫夫人虽然前身是一种植物,相比外貌来说确实是一位优雅的女性。人类都尚有感情才会心许他人,这上来就说这么容易的也太随便了。
更何况牧彦鸩自己本来也有喜欢的人了,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能答应吧?
“你觉得我该答应吗?”牧彦鸩反问。
玫夫人背靠着椅子,眼神依旧落在牧彦鸩身上,说着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你得答应。像你这么完整的同类同等级是一遇难求的,我觉得你应该也这么认为,你可比悦白强多了。你既然能把他解决掉也足够说明了你的能力,但现在我失去了悦白总得有人来陪我的。”
牧彦鸩大概是明白了,玫夫人前面本来打算跟着悦白交配的,现在因为是自己杀掉了悦白,他要赖着自己了。
“这样吗?”
玫夫人注意到牧彦鸩也在打量着自己,也就以为他是要答应的,脸上的表情愉悦许多,“那你现在是要答应吗?”
牧彦鸩打量着玫夫人并不是考虑答应,而是在看自己现在出手有多少胜算。
玫夫人是要比悦白厉害一点,但还没有到要解决悦白那一种地步。自己只不过刚好被悦白的属性克制了下去,所以解决的时候有些狼狈。现在的自己虽然还是有点虚弱,这也不妨碍自己动手。
“并不。”牧彦鸩回答。
玫夫人刚准备再喝一口茶,听到这样的回答直接捏碎了茶杯,十分愤怒的看着牧彦鸩,但依旧坐定着说:“你确定这是你的回答?”
牧彦鸩很肯定的点头,说:“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觉得我现在跟你发生关系并不合适。”
玫夫人气笑了,甩了甩手上的茶杯渣子,说:“你一个异怪也谈感情?你有什么资格谈?”
牧彦鸩不以为然,说:“为什么不能?我跟你们怎么能比?”
玫夫人定定的注视着牧彦鸩,感觉不到他话里的玩笑味儿,他是认真的。
当初自己亲手把牧彦鸩从地界外拉进来,没有想到被人类抢先了一步带走,现在他已经不受自己的管控了。不过自己似乎真的低估了地界外的异怪,就算没有人类那一步,牧彦鸩也不一定会听自己的。
玫夫人甩了甩手上的茶杯碎渣,拍了拍手说:“我们没有给你选择的余地。”
玫瑰本就是带刺的,而刚才牧彦鸩摘下的玫瑰并没有。在玫夫人鼓掌间,握在手中的玫瑰瞬间长满荆棘,刺穿了牧彦鸩的掌心缠住了他一整只手。
牧彦鸩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盘着自己手臂生长的藤蔓,尖刺刺穿了整条手臂,蔓延至脖子的时候才停止生长。
玫瑰虽然可以抵消掉玫夫人的异能力效果,但是玫瑰本身也是玫夫人的一部分,拿在手上怎么会没有危险?
见牧彦鸩依旧面不改色,玫夫人倒没有继续生气,而是起身走到了他面前,那双纤细的手抚上脸。
“你是我见过所有同类中最好看的一个,简直就是完美的收藏品。”
牧彦鸩确实长的一张漂亮的脸,不管是人还是异怪见到了都会觉得非常好看的样子。当初要不是魏曦凛先把人拐走了,哪里轮的到他要了去。
玫夫人还心疼着摸了摸他的手,说:“可惜了这只手,你不拿也挺好的啊。”
“夫人这是说什么呢?”牧彦鸩装作自己无法动弹的样子,手上还偷偷使小聪明,“我是活生生的,不能收藏。”
周围的玫瑰庭院突然席卷一变,周围变出了中古世纪的装饰,变成了一个城堡内的样子。
牧彦鸩原本坐着的藤椅变成了骷髅制作的躺椅,被玫夫人轻轻一推就躺在了上面。
居然还能变,倒要看看这周围还能变出什么样。牧彦鸩下意识的观察周围,一眼注意到了远处走过来的人。
又是一个陌生的异怪,他穿的人模狗样的。
可能是因为牧彦鸩想到了研究所还有另一位高层的存在,能出现在这里的又是自己没见过的,排除一下大概就能知道。反正干的不是什么人事,穿的再正经打扮的再人样也都不是个东西。
玫夫人上前迎接那个异怪,恭敬的行了礼才说话:“这就是之前从地界外被我们吸引过来的那位,之前一直没找到,没想到为了人类自己送上门来了。”
陌生异怪看了一眼牧彦鸩,还带着几分笑意,说:“你就是之前拒绝了我的邀请,还差点把桑藻也杀死的那位?”
牧彦鸩撑着腰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放松着重新躺下。
前面猜过玫夫人是前任城主,但是她否认自己不是,但没说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所以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另一位异怪应该就是所谓的前任城主了。
不过这事要不要告诉班赫啊?前任城主是因为什么事情下岗的,跟班赫会有着什么关系……这些事情班赫自己也没提过,牧彦鸩也没想过问,现在想到了倒是没地知道了。
为什么他会说是差点杀死了桑藻,如果按那时候自己用的异磁能程度,是完全清除掉桑藻的,大概是这个前任城主用了什么办法把人保了下来。
可是为什么桑藻没有认出自己?还是说……根本就不是没认出,而是做戏着想把自己忽悠住?还说前面桑藻看人的眼神怎么变得那么奇怪,原来是已经想好什么时候把人送过来了。
现在牧彦鸩躺在那里,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