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等和裴岩都应了一声没有,但兰絮莹呆呆地捧着一个文件,没有回答。
难道是看到什么了吗?游等凑上去看,瞬间瞪大了眼。
席廿皱了皱眉,也凑上前看。
发黄的档案上模糊的字迹显示着:
失踪目标名单:707文信。
没有照片。
游等最先松了口气。文信也算是他看大的,还有一个亲姐姐,小时候家庭和睦美满的,怎么可能跟异怪有关系。
应该是重名了。
席廿皱了皱眉,说:“先带回去。”
现在这么一看,特遣队的每个人似乎都和牧彦鸩过往有一点关系。这大概也只是游等知道的,还不是全部。
赖秋齐其实就是故事里赖组长的后代,那个人曾经跟牧彦鸩是好友;如果抛开重名的可能性,这个失踪目标名单里的文信和前面席廿拿的有可能关于牧彦鸩的档案应该也有联系;席廿是牧彦鸩捡着养的孩子,虽然后面养成了异怪;而自己……也有那一层没说透的关系。
游等越发好奇,裴岩和兰絮莹有关于牧彦鸩故事里出现的可能性。
还有莫名出现的魏曦凛和看似熟悉的沈蛰轻。
后面也没找到什么看得清的档案了,席廿让其他人都先出去,他要把整栋楼都烧了。
游等他们也没多说什么,也就先出来等着了。
外面看着还是破旧的居民楼模样,他们出来以后,外层突然就烧起了大火。
热流冲过来的时候差点来不及走远。
只见居民楼火烧过后瞬间化作了沙土,一点点被风吹散。
研究所的事情也就终于告了一段落。
裴岩从里面出来以后立刻注意起了时间,算进去刚才最后消耗掉的时间,确确实实过去了一天。
这一天居然只是简单的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太没有实感了。
可另一边的文信和赖秋齐,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熬了一整天。
前面被程刺派出去做检测任务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但也没有进行的很顺利。西局这边地形可乱,不是山就是林,看着路标走都能迷路。刚开始两个人自己看着路标走的时候迷路了三四次,后面还是魏曦凛看不下去了,亲自指的路。
后面数值检测完了之后,回去路上也比较坎坷。要么是哪个哪个方位突然出现异怪,需要过去紧急处理,要么就是哪个哪个区域数值突然变了,要重新过去检测。
本来对这边就不熟,还被这么折腾着到处跑,搞得晕头转向的。
光是迷路和路程就耗费了半天时间,最后是魏曦凛也受不了,也说程刺真的事多,怂恿着他们跑东局去找游等他们。
不过魏曦凛从布偶变人那一下确实把赖秋齐给吓的不轻,好在他脑子比较纯,没太纠结其中原因。
纠结也没用,文信也不知道,魏曦凛也不会说。
至于怎么渡河的,这个其实很好笑。因为月河的原因,东河是不造船的。想要过河对岸要么游过去,要么飞过去。
文信比较鬼点子,溜着回了西局里,偷了直升机。
其实这个不能算文信偷,因为要用飞行器械是要权限申请的,文信用的沈蛰轻的权限。如果后面要怪下来,得怪沈蛰轻。
之后到了东局这边逛了一圈,魏曦凛突然喊他们往南边走,那边出事了,得去救人。本来还说不是得先找游等他们,但救人更要紧,所以就先过去了。
结果歪打正着救的就是他们。
不过看魏曦凛的样子,好像也没想到要救的人是游等他们。
现在人也救了,程刺催命找人,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魏曦凛就拉着人走了。
“那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吗?”赖秋齐边走边问。
文信回答上:“也不用回去,就去河岸边帮忙就好了。”
因为现在情况是河下的异怪都跑到陆地上了,不管在哪边帮忙都是一样的。而且也说了牧彦鸩从河底上来了,因为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得回到西局。”魏曦凛突然开口。
文信有些不明白,问道:“为什么?”
魏曦凛紧皱眉头,似乎从刚才离开那个研究所开始就一直摆着这个表情,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么?
“他杀不死河底下的异怪。”魏曦凛沉声。
事实就如魏曦凛所说,牧彦鸩无法像在其他地方一样轻松解决掉河底下任何一个异怪,因为他们不是从地界外而来。早在两百多年前,要是当时就可以把河底下的异怪彻底清除掉,也不至于现在再来解决。
河底下的异怪不同于地界外的异怪,他们似乎并不惧怕牧彦鸩的异能力,但他们又打不过牧彦鸩。
要不是班赫亲口承认他们的变化其实不来自地界外,牧彦鸩这一次的计划估计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班赫还是不明白,因为牧彦鸩的理由太过粗暴了,就简单一句话否定掉那么多异怪的命,这和草芥人命有什么区别?
出去作乱的异怪他可以不管,他们爱死死。可一直坚守本分留在河底下的异怪,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就要背负不该有的骂名去死,这说不过去。
牧彦鸩似乎不太愿意提及原因,说完那句话以后就一直拧着眉头没有再给任何回答。
班赫是个急性子,因为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面对牧彦鸩也都是用尽所有的耐心,他等过的原因还少吗?可现在问题的性质不一样,他没办法再耐心下去。
他急着伸手去抓牧彦鸩的手臂,用力晃了几下,语气也透露着紧张和气愤。
“你不能总是这样!你现在是为人类卖命,高尚伟大了,可用的是我们的命。以前或多或少你都会说为什么,你现在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给了?!”
牧彦鸩没有反抗,但对他们的话也是无动于衷,就好像自己刚才说的话自己也不是很能接受。
可这样子能给谁看?班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