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兄弟,先进屋,先给你换药。”
吕晁笑道:“如此便多谢典大哥了,小弟感激不尽。”
典韦对典满道:“还不见过叔叔!”
看吕晁并不比自己大多少岁,但是典满还是喊道:“小子见过叔叔。”
“哈哈,不必多礼,说来应当我感谢你们才是。”
“诶!兄弟哪里的话,都是穷苦百姓,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你先坐好,我去拿药来。”
安排吕晁坐下之后,让典满伺候着,典韦就去里屋拿药去了。
“叔叔是哪里人啊?”
典满对这个浑身是血的叔叔很好奇,爹爹带回来过的人不多,但是这个叔叔最特别。
长得俊俏,身子并不多雄壮,但是满身的血腥让一般人望而生畏。
不过典韦本就勇猛,时常上山打猎回来身上都是鲜血,早已习惯了。
典满打来一盆水,吕晁解下衣襟,擦拭自己身上的血污。
拆下药包,果然里面已经全部被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渗透了。
看着吕晁胸口的伤,典满惊讶道:“叔叔端的厉害,如此重伤还能厮杀!”
吕晁一遍轻轻擦拭着伤口附近的血痂,一边说:“你死我亡,怎能不厮杀?不过一群野狼,畜生罢了。奈何我不得。”
拿药出来的典韦听到吕晁的话,笑道:“兄弟自然好武艺,等你恢复了,咱们兄弟好好切磋。”
吕晁放下了毛巾,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浑身清洗了一遍之后,典韦给吕晁包上了药。
“这药我也时常备着,前些年在行伍,难免受伤,进入往来山中,倒是安全了许多,兄弟你先用着。”
“小弟再次谢过典大哥。”
“诶,都说了,不必客气。对了,兄弟为何想着前往徐州避难啊?”
吕晁苦笑道:“如今世道,奸贼横行,没有出路,不如找一僻静之处安稳度日。”
听到吕晁说的,典韦饮了一大口水,叹道:“兄弟所言不假。”
他自己的经历也是如此,本来好好的,自己好友被害,帮好友报仇之后惹上了官司。
好不容易打黄巾军进入了行伍,又与郡守之间不对付,只能解甲归田。
这些年城里时常有粘贴他的榜文,不过没有人前来捉拿,前些日子也来过人,都被他杀跑了。
他并未杀人,免得再吃官司。
“兄弟为何不想着投身行伍?以你的本事,大有可为啊。”
“哎!哪有那般简单!投身行伍不过是农民打农民,最终享乐的不还是那些个大老爷。万一出了差错,吃个军令状,不还是什么都没了,不如找一僻静之处安稳度日来得快活。”
典韦摇摇头:“兄弟此言差矣,总有好官的。”
吕晁苦笑道:“典大哥,容小弟说一句大不敬诶当话,上行下效,你看当今皇室如何?”
“这!”
皇帝的昏庸,天下皆知,卖官鬻爵,听信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