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又把萩原的那个啤酒罐拉环套进无名指试了试。

嗯嗯，要是把这东西拿到婚礼上去用，是不是应该挺有趣的？

“诶~那琴酒岂不是最优选？”

樱井掰着手指头：“不爱说话，但是超细心，观察力很强，跟你又足够默契……”

小泉急忙喊停：“好了好了，你可消停消停吧。我跟琴酒只可能是盟友关系。”

“确定？”

樱井一脸坏笑：“你要是对琴酒没感觉，为什么要用美国人帮他洗白？这个操作我怎么想都觉得，你就是在官宣你和琴酒的关系不一般啊。”

小泉瞪眼：“那是我承诺给他的，是他应得的报酬。通过美国人也只是因为那是最优解的方案。至于其他有的没的，别想，不可能。等目标达成以后我们就一拍两散，各不相关。”

樱井坏笑道：“诶~可我觉得，琴酒可能不是这么想的哦。”

小泉表情怪异地看着樱井：“……你不是很怕琴酒吗？难道是我理解有误，其实你很喜欢他？”

不等樱井回答，小泉又继续说道：“嘛，没所谓。不管你到底对谁有好感，等你接手这具身体后随便你折腾，怎么都可以，想挑谁都行。”

樱井愣住了：“诶？我？”

“对啊，你。”

小泉点头：“等我走了，这具身体不就还给你了？后面的日子你想怎么过，过成什么样都是你自己的问题。”

樱井脸上的笑容凝住了。

“如果你对他们都不感兴趣，我可以给谷大夫，哦不对，给你的朝仓君一颗返老还童药。虽然是上上辈子的老情人，今生再续前缘也……”

“泉！”

樱井忽然提高声音，打断了小泉的话：“我们说好的，我帮你达成目标，你放我离开。”

小泉看着她，沉默良久。

“你……还是决定要死吗？真的不考虑再活一辈子？

“我可以帮你把收尾工作做好，不管霓虹这边还是美国人那边，绝对不会留下隐患，不会有后顾之忧。

“看看我给你留下的产业，身份、地位、金钱、名誉、朋友，爱人，还有宏树这么个聪明又可爱的儿子。等我离开了，这些全都是你的。你完全可以踏踏实实地享受完这个人生！

“你就完全不动心吗？”

“那你呢？”樱井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泉，“这么美好的人生，你为什么不留下享受？你的2023到底有什么能让你这么执着，非要回去不可？”

小泉深吸了一口气：“……全部，那里有我的全部。不，应该说，它就是我的全部。我不认可虚假的人生，不管它看起来有多么美好！”

“虚假的人生……”

樱井喃喃重复着小泉的话：“对我而言，你留下的一切，又何尝不是虚假的人生呢？

“我是个已经死过的人。现在的我，其实连灵魂都已经不再是原本的直江京子了。难道你想让我背负着73个惨死的灵魂活下去吗？”

小泉：……

“就像你执着于你的2023，死亡于我也是同样的意义。那是我最后的解脱，也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就算魂飞魄散也没所谓？”

“那样有什么不好吗？我终于抵达终点了，可以休息了。”

樱井认真地看着她：“泉，请遵守你的承诺。等你的事做完，不管乌丸莲耶是否真的死了，组织是否真的覆灭了，你的老乡是否救回来了，不论结局如何，请放我离开。

“不，是放我们离开。”

小泉：……

抬起头，看着系统空间中如同繁星般的点点光芒，发出一声长叹。

“既然这样，樱井泉的大结局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