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快到衙门前院时,王相铭擦了擦疾驰而来的汗水,一脸茫然的说道:“下官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衙门大堂,一个略微上了年纪的男人,身穿一件灰色长袍,正在大堂中间站着,身姿挺拔,比一般这个年纪的人要精神许多。
走入大堂,王相铭示意鹿宛凝上坐,鹿宛凝却道:“这是王大人的地盘,你是主我是客,我就在旁边坐就好。”
王相铭也不推辞,而是来到主位上坐下。
二掌柜见京兆府尹出现,向他行了一礼。
近日,王相铭跟这二掌柜已经接触没有百次,也有几十次了,无一不是为了他女儿的案子,说实话,王相铭都有点疲劳了,不耐烦的问道:“廖掌柜,你这次闯衙门所为何事啊?”
被唤作廖掌柜的中年男人略一行礼,道:“大人,在下听说我家当家昨夜被你们无缘无故带到衙门大牢,这才不得已再次惊扰大人。”
嗯?昨夜?年轻?从未见过?
鹿宛凝紧蹙眉头,她怎么觉得这个人这么熟悉啊!
王相铭呵斥:“胡闹,你当我京兆府的大牢是那么好进的吗?凡是被抓之人,那肯定是犯了事的。”
“是与不是,大人开堂一审便知。”
这廖掌柜对他的大掌柜倒是信赖有加,连被牵连进了什么案子里还不知道呢,就敢这么说。
鹿宛凝突然对这位传闻中的大掌柜有些好奇了。
王相铭怒极,敢挑衅官威,这飞花粮铺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好,你家掌柜唤作何人?本官这就让人去大牢提此人。”
廖掌柜正要说主人姓名时,王相铭又道:“事先声明,若是我这京兆府的大牢没有此人,廖掌柜,你就要背上扰乱朝堂的罪名,百姓若是无故扰乱朝堂,是要被杖责的。”
“若是没有,在下自当认罪。”
这廖掌柜倒是挺自信的。
王相铭见他好说话,心中的气也没那么严重了,“好,那你说,你家掌柜姓甚名谁?我好让衙役去提人。”
“残月山庄,贺冠玉。”
鹿宛凝本来一手支着下巴看好戏呢,忽听得哥哥的名字,吓得差一点从桌案上摔下去。
王相铭见状,虽然两人距离远,却还是本能的用双手接着鹿宛凝。
待鹿宛凝稳住身子,才赔着笑,嘻嘻哈哈的样子。
内心活动却是…贺冠玉?
这贺冠玉的家底够深的啊,竟然还是这飞花粮铺的当家人。
没想到哥哥来这古代的这十年间不但想办法找她,同时还把自己发展成了全国首富啊。
不行,有机会她要彻底盘查一下哥哥的家底到底有多深厚,以防以后再听到的时候像如今这般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
很快,贺冠玉被带了过来。
京兆府尹在主位上一拍惊堂木,两边衙役瞬间排队出现,然后整齐的站在大堂两边。
鹿宛凝好奇,这是升堂办案的架势啊,她还没在现场见过古人升堂的样子,正好可以观摩一下。
廖掌柜在看到贺冠玉的第一眼,就上前检查对方可有受伤,在确定主人没有半点损伤,这才放心。
而贺冠玉在看到鹿宛凝的时候,已经不顾身边廖掌柜关心的眼神,还有京兆府尹诧异的眼神,来到鹿宛凝面前,趴在桌案上哭泣,“王妃义妹,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救我的话,还不知道我要在那大牢待多久呢。”
压着他过来的两名衙役二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