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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两人一前一后面色不佳的直奔二楼,顿时觉得无比心累。
得,又来了!
刚消停一阵子,又开始闹起来了!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郑媗是无所谓,纪遇深纯粹就是在生闷气。
只要跟顾时宴扯上关系,他就没办法不妒忌。
纪遇深见郑媗坐在梳妆台前细致地卸掉眼上的妆,仿佛无事发生的模样。
再忍不住满心的醋意,他沉声质问道:“你答应小城,是不是就是为了见顾时宴,他是那部戏最大的投资方。”
郑媗擦掉唇上的豆沙色口红,看都不看他一眼,“你是在以丈夫的身份质问我吗?”
“如果是,那我告诉你,我没想见他。”
纪遇深最讨厌看到她这副风轻云淡、万物不如心的冷静模样,每次都感觉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样。
他走到郑媗的身后,突然把手放到她的心口,紧紧锁着镜子里的那张绝美的面容。哑声开口。
“告诉我,你的心里装的是谁?是我,还是顾时宴?”
男人的声音低不可闻,似在害怕,又似在期待。
原本他想循序渐进、徐徐图之,对待郑媗,他不舍得逼她太过。
是以忍到现在,可一看到顾时宴,他突然就忍耐不下去了。
他深爱的妻子曾有过那样美好纯洁的初恋,甚至甘愿为顾时宴做出妥协……
那一刻,他不能否认,他害怕了。
那颗裹了厚厚一层冰壳的心,他捂了两年都捂不热,却全心全意为顾时宴打开过。
他怕她会回头,会抛弃他。
郑媗垂眸,对他的问题避而不谈,只是淡淡道:“他不记得我了。”
所以,你不用担心。
下巴陡然被抬起,郑媗被迫直视镜子里的自己和濒临崩溃的男人。
纪遇深俯身与她脸贴着脸,沉痛沙哑,“我不关心他,我只在乎你!”
抵着额头,他恨恨地咬了那只精巧白皙的耳朵,“媗宝,回答我,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
倏然,郑媗抬眸直直地看向他,“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她笑着说,“我若说我心里只有你,你会信吗?又或者我说,我忘不了顾时宴,你会准备怎么对我?”
只要这个答案他不满意,他根本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歹夫妻两年,她对他最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
纪遇深喉结上下滚动,揽住她的两肩将她拥入怀中,叹息中透着无奈,以及妥协。
“只要你说,我就信。”
那双深邃幽暗的黑眸却涌动着疯狂。
若是她不爱,一定是他做的不够好。
往后他要让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至于顾时宴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见了吧。
禁锢她,成为自己的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