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壁灯,光线昏暗。
床上的人眉眼潮湿,不用靠近都能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出的热气。
意识不清还在撕扯衬衫,很快就拽开了三四颗纽扣!
大片奶白色的胸膛敞露在空气里,位面气温很低,但胸口皮肤都还是热烫的。
整个人就像一团淡粉色的奶油蛋糕。
“帮我.....好热,唔.......”
“唐宴。”
男孩嗓音绵哑带着颤,叫他名字的时候尾音上勾。
“......”
唐宴把目光从床上移开,望向没有窗帘的窗户。
由于中午新装过两盏灯,窗台附近是光亮的,却更衬得远处白桦林里暗黑无光,只有枝桠随风抖动。
在这个静谧的古堡房间里,他耳边全都是这抹过于急促的喘息声。
气氛从单纯照顾发热的下属,变得有些异样。
他轻咳一声定神,垂眼让视线落在被男孩攥皱的床单上,皱眉,又很快移开目光只盯着床头柜。
似乎无处可避。
冷冽嗓音里带着些许尴尬,无所适从。
“帮不了,热的话我去拿冷毛巾给你降温。”
这种情况下,唐宴只能当做普通发热处理。
“......”
姜楠被血液沸腾折磨的昏昏沉沉,是种完全不掺情/欲的痛苦。
就像整个人被丢在滚开的水锅里,快煮熟了。
衣衫散乱又狼狈,衬衫下摆掀到腹部露出一截薄肌腰身。
躺在床上就像被丢弃到桌面的一团脏抹布,皱皱巴巴。
耳边听见这道声线,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每个字都像敲在他心尖上,在痛感中能带给他大量安抚。
睁开眼睛看着床边的身影,指尖动了几下。
不太清醒的目光里,也能看见唐宴穿戴整齐站在他床边,纯黑色燕尾礼服一丝不苟,身材高大修长,整个人都透着冰冷禁欲。
一站一躺,清醒与昏沉,对比鲜明刺目。
姜楠觉得自己要被抛下了。
他听不清唐宴说话,就觉得自己这个样子落魄又狼狈,太丢脸。
情绪是手足无措,甚至不知道该让人出去还是留下。
想让唐宴陪着他,又想让唐宴别看他。
可是太疼了!
泛红的眼眶被疼出生理泪水,水渍滑过眼尾渗进鬓角。
最终说出口的还是——
“别走,你不要走.......”
“我不走,你自己把衣服脱一下,留条内裤就行。”
唐宴语气沉着冷静,跟平时一样。
说着话抬手腕卸除银色袖扣,待会儿要碰水,脱了外套更方便。
“不走......”姜楠迷茫的看着他。
视线从男人笔挺的直鼻,再到被黑衬衫包裹的手臂肌肉,从上至下。
还有那双骨节分明、青筋凸显的手。
只是简单解袖扣的动作,都能让意识不清的小狗猛咽口水!
很快,一对纯银袖扣被‘咚’的放在床头柜上。
“忘了,还有窗户,”唐宴刚把西装外套脱掉,转头就看见那扇没有窗帘的窗口,他拎着外套往窗边走。
银枪还在窗台上摆着,那只吸血鬼就算来了也不敢破窗。
他用长外套盖住欧式椭圆窗,严丝合缝。
转身挽起黑衬衫的袖口没往床上看,直接朝浴室走去。
“好了,你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