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整理好情绪满面笑容的回到马球场上,可是让他们意外的是所有人好似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他们刚刚的行为。
莲笙早已回到观战亭内,此时她正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一边看着马球,一边吃着桌上的果子,好不惬意。
二人来到莲笙旁边一左一右坐下,莲笙被这突然到来的两尊大佛吓了一跳。
“你的簪子被我弄断了,改日我亲手打造一枝新的赔你。”
“不用!”莲笙并不想理会陆琮。她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然后朝嘴里塞了一块绿豆糕。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点气他。
“那不如我二人赔点别的东西给你?只要县主开口,我二人一定做到。”这是宇文珏的声音。
“真不用,那只是一个彩头而已,世子不必如此。”莲笙礼貌的回答,然后一脸无奈的看着二人,“我说二位,你们能不能回你们自己的位置去?你们这样一左一右,弄得我很像一个犯人。”
陆琮和宇文珏对视一眼,二人便一起起身朝自己的位置走去。莲笙堆上满脸假笑的目送他们离开,突然她看到陆琮衣袖处有点点血迹,她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陆云深,你过来!”
当她喊出这句话时她心中又无比的后悔和懊恼,关她什么事呢?
陆琮回过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莲笙,莲笙虽然不说话,但他还是乖乖又倒了回去:“三小姐有什么事?”
莲笙指了指他袖子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无碍!”他将袖子往前拉了拉。
莲笙一把抓过他受伤的手一看,手心里全是血。
“小姐不可、、、、、、、”月胧正想劝阻莲笙的行为。还没等她说出口,只听见莲笙吩咐痕碧道:“痕碧,酒!”
痕碧赶紧将桌子上的酒递给她,她也不看他,拿着酒酒往伤口上浇,其实她本可以换一种方式给他的伤口消毒,但是一想到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她索性就拿着酒壶浇了上去。
陆琮一阵剧痛袭来,他的额头上瞬间冒出汗来,他咬紧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
“你们刚刚是打架了么?”
陆琮已经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哪里还能回答她的话,他觉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待他手上的血迹都被冲洗得差不多了,她从自己腰间掏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的小瓷瓶,然后将里面的药倒在伤口上。
“月胧,帕子!”
月胧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从旁边的一个小匣子里取出一方帕子递给莲笙。莲笙接过帕子,开始认真的包扎起来。陆琮见她低头包扎的样子,他不禁想到在皇宫里那次她亦是如此替他包扎。对了,那是他第一次抱她,到现在他还清晰的记得她身上腊梅的香味。
“好了,切记这几天不可碰水!”
“谢谢过县主!”陆琮向她鞠躬行礼道谢。
莲笙只觉得他格外生分,她总觉得陆琮自行宫一役之后在刻意疏远她,这突如其来的疏远让她很是恼火,可偏偏这种恼火让她无处发泄,也无从发泄。所以刚刚她借着替他清理伤口,直接把酒浇了上去。看着他疼的说不出话来,她心中也就觉得舒坦了许多。
“陆大公子不必客气。”莲笙说完便转身不再理会他。可是当她转身她才发现马球场上无数眼睛此时都盯着她这儿。是了,自己刚刚的举动是有点逾矩了。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刚刚竟拉着一男子的手光天化日之下给他上药。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假装正定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装作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她偷偷扫了一眼陆琮原来的位置,只见坐在那边的那些世家小姐正以一种想要将她杀之而后快的眼神看着她。她满面愁容地扶着额头,心中埋怨自己道:“怎的就失了分寸呢?怎的就失了分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