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你出来,本小姐放你安全离开侯府。”莲笙故意说话放松那人警惕,然后一个翻身飞了下去,可是下面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人影,这时痕碧和月胧也正好赶了过来。
痕碧手里抡了一根棍子喘着气问:“小姐,人呢?”
月胧手里则拿着拿着她房中的一把剑,看来是情急之下随手抓的一件兵器。
莲笙见眼前二人紧紧握着手中并不趁手的兵器,想来她们也是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就跟着追了过来。
“跑了。”
莲笙说完,带着她们绕到前面院子,那墙角盛开的昙花已经完全盛放,在月光之下,显得格外清丽动人。
而此时有人却趁着月色一身狼狈的跳入了云香楼花魁的房中,霓裳好似提前知道会有人来似的,一点也不意外。她为来人斟上一杯酒,一脸幸灾乐祸的问道:“公子这是去哪儿了?弄得如此狼狈 。”
陆琮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拍了拍自己身上月白色袍子上的灰,正欲开口回答,霓裳却将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公子先别说,让奴家来猜一猜。”
陆琮轻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正欲饮下。只听得霓裳说着:“我猜公子刚刚是去了泰安侯府的内宅吧。”
陆琮刚到嘴里的酒一口喷了出来,他一脸疑惑的看着霓裳,只见霓裳沿着他身后从右边绕到左边,一边轻摇手中的小扇,一边接着说道:“公子一定是在想我怎么知道的。”
“那你如何得知。”陆琮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那日在码头,我从公子看那县主的眼神就知道了,她才是公子心尖上的人。不过我还看出来了一些东西。”
“哦,你还看出了什么?”
“奴家还看出了县主心里是有公子您的。”
霓裳本以为陆琮听到这句话会很 高兴,可是陆琮脸上并未有丝毫喜悦,反而有些许失落,她转念又想,也许他有自己的考量,但她从心底里是不想自家公子错过这清莲县主,见陆琮没有阻止她,故她继续说道:“我瞧那清莲县主也是个标志人儿,和公子甚是相配,既然你们心中皆有彼此,那公子就该抓住这修来之福。”
陆琮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冷笑一声,便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公子如若就此放手,那县主将来最终归宿只怕会是那日码头上的那位平南世子了。”
“他?不会的,皇上是不会让他们两家结亲的,这样于皇上不利。”
“那如果平南世子愿意为县主放弃某些东西呢?”
“怎么会?”宇文珏是绝对不可能放弃他宇文家浴血奋战多年才得来的兵权的。那是他宇文家的根基,他不觉得他会为了谁做到如此地步,“再说了他俩不过数面之缘,又怎会为了她做出什么惊世之举。”
“公子都能在此为县主牵肠挂肚郁郁寡欢,又怎知道世子不会为了县主做到世人所以为做不到的事情呢?就算现在不会,那以后呢?”
陆琮似笑非笑的看着霓裳:“如果以后宇文珏能为了俞莲笙什么都不要,那将是皇上之福,也是县主的福气。”
霓裳轻轻摇着手中的小扇,一脸妩媚的看向陆琮:“我突然好想知道公子你能为了县主做到什么地步。”
陆琮邪魅一笑,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不知霓裳是替自己问,还是替你身后的那个人问呢?”
霓裳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陆琮看着怀里的人儿,虽然他脸上挂着一抹玩味的戏谑,但是他的眼神却如一汪寒潭,让人觉得既冰冷又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