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小心点,早点回家。”
“知道啦娘。”
“对了娘,马车小隔子里有一个药箱,里面有一些药,瓶子上都有写名字和用法,还有一瓶水,那水不是给你们喝的,你记得回去以后一半倒在池塘,一半倒进咱们家的井里。”
许氏自然知道,那水肯定是那仙境的神仙水,她认真地点头,“放心只只,娘明白。”
夏霖萧也来送许氏他们,待马车消失在视野中,他转头问林只只,“那天,你可去看过江雨衡了?”
闻言,林只只脸色一沉,“去了,比我想象中的还严重。”
“夏霖萧,我们即刻出发吗。”
“嗯,走吧。”
这次夏霖萧也没有带上冥一他们,因为府里还有一个“战王”,他们得留在京城,冥一还不放心,被夏霖萧一个冷眼扫过去,才不敢多言。
两人乔装成一对中年夫妻,便赶着一驾普通马车上路。
出了京城,林只只才说起江家的事情。
那江雨衡毒瘾极深,这段时间,家里人为了让他不伤害自己,都是将他关在屋子里绑着,不敢放任他自由。
清醒的时候,他也是一脸呆滞坐在那里,不跟人交流。
林只只去的时候,就见到一个皮包骨头的男人被五花大绑躺在床上,双眼空洞,见到来人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夫人坐在一边默默垂泪。
家里的下人都被禁止进入这个房间,林只只走进房间,闻到空气中难闻的气味,去将窗户打开,谁知这一举动引得那男子崩溃大喊,“住手,你干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滚出去。”
江太傅进屋,呵斥道:“住嘴,这是我请来给你治病的。”
谁知那江大公子突然爆发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鼻涕都一起落下,“病?是啊,我是病了,我疯了,疯了。”
江家人脸色一变,江夫人更是泣不成声。
林只只疑惑,是发生什么事了?不过到底是他们的家事,她不过是来治病的,也就没有多打听。
“相公,你别这样,父亲特意请来的永宁县主,她是神医的徒弟,肯定能治好你的。”
“治好又怎样,我已经废了,废了……”床上的男人根本没有生存的意志,只见他突然用头猛撞床板,眼泪鼻涕哗啦啦流,嘴里痛苦地喊叫:“爹,我好难受,快去让人给我到仁和堂抓药,快啊。”
林只只见状,赶紧从布袋掏出一个药丸,刚要塞进他嘴巴,就见他牙关紧咬,口吐白沫,“不好,快,按住他。”林只只顾不得其他,随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用力撬开他嘴巴,将被子塞到他嘴里。
没办法喂药,林只只对着一边的江夫人道:“将他衣服除去,我给他施针。”
江夫人已经吓傻了,没有反应过来,林只只只好一把将人衣襟扯开开始施针。
她下手极快,不到一息时间,床上的江大公子就停下了动作,整个人好似被睡着一般。
江大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她结结巴巴道:“县,县主,我相公这是怎么了?”
“没事,他犯病了,我给他扎了针,让他睡着而已,你拿杯水过来,将这药喂给他服下。”
“好,好。”
江太傅走了过来,“县主,他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到底是两朝太傅,看事情比旁人通透。
林只只看了眼暗自抹泪的江夫人,开口道:“夫子,等下我会给大公子留些药,吃完以后应该就好了,只是,这期间,千万不要再接触其他东西了。”
江太傅脸色一正,立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老夫明白了,我会嘱咐家里人的。”
江夫人看着那瓷瓶问,“县主,这药丸如何服用。”
“一日三次,如果出现像刚才那样的情况,就加服一次,千万记得,犯病的时候一定要塞个布条在他嘴里,防止他无意识咬伤自己。”
“好,好,谢谢县主,这诊费?”
“不必了,夫人,江夫子是我大哥的老师,我来看看大公子,也是应该的。”江夫人赶忙道谢。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老夫送送你。”
出了房门,江太傅才开口道,“县主,此事可大可小,那仁和堂近年来一直在卖那个药材。”
“嗯,夫子放心,我已经将药丸都制作出来了。”
江太傅也就不再多言,只是看着林只只的眼神满含希冀,“县主,千万不要让百姓们受苦啊,老夫相信你是个有能力的。”
林只只点头,“夫子您多虑了,那药材不便宜,能接触到的人并不多。”
“老夫知道,这广夏啊,有异心之人,太多了。”
江太傅好似突然苍老了好几岁,林只只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不忍,她拿出另一个瓷瓶,递给夫子,“这是我自己炼制的补气丸,夫子收下,每晚睡前服用一粒。”
江夫子没有接,“县主,你也看到如今江府的情况了,你救了衡儿,我也无以回报,那情,我是领下了,你的药肯定也不便宜,实不相瞒,江府目前,恐怕真的出不起这个药钱,不过,老夫定全力教导你大哥和小弟,至于药钱,等江府有了,老夫自当会给的。”
“夫子,”林只只直接将药瓶塞到他手里,道:“既然您都说了,欠了我的情,那一瓶也是欠,两瓶也是欠,再说了,您的身体也很重要,我大哥他们马上就要回去了,还等着您再去教导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