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
“噗嗤……”夜寒苟笑的更好看了,那双迷死人的瑞凤眼,弯起勾人的弧度,微微俯下身,靠近凌枫,抱住他。
“我隐藏的那么好,都被你发现了?”
“……其实,我暗恋你好久了!”
“啊?”凌枫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也不知是被他勒的还是被他的话吓得,大手用力撑在两人之间,猛的一推,想要把面前的人推开。
“……草!狗东西!变态!你丫的快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下一秒,突然感觉身上一松,束缚感和窒息感瞬间消失,一个瘦高的身影挡在他面前,清澈的声音虽不严厉,但是充满警告的意味,一字一句的击打在他的心尖上。
“放弃吧,两个1是没有结果的!”
“what???这人长成这样,确定是1?”凌枫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某只花蝴蝶,这只花蝴蝶不但没因为他的话生气,还冲着他抛了个媚眼。
“你不也是攻音受身?就你那小身板,也好意思说人家?”顾岑嫌弃道。
“岑岑哥哥,你咋知道人家身板小,难道你摸过?”
“……”顾岑满脸黑线,仔细看,脸颊上还带着点红晕。
“滚呐!去死!你咋一开口就那么不知羞耻啊?这是在外面!能不能要点脸?”
“啊?脸皮那东西,我有过吗?”凌枫挑了挑眉,一脸无辜的样子,“岑老师,你要带我去你家背篓背篓吗?”
顾岑的脸更红了,更准确的说是又黑又红,紧握在身侧的拳头告诉他,他在忍耐,而且,即将爆发!
“岑岑哥哥,第一次见面就约人家去你家,是不是太随便了?”凌枫丝毫没有一丝害羞的样子,反而满脸期待,“走吧!快告诉我,你家在哪?”
“噗嗤……”一直站在旁边看戏的某只花蝴蝶,忍不住笑出声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凌枫,三年没见,长进不少啊!不枉费我之前一番言传身教。早这样多好,现在,你俩孩子估计都能打酱油了!”
他什么意思?凌枫感觉一头雾水,他好像真的认识自己,而且,从他的言语判断,他好像……
有孩子了?!!!
是跟梦里那个人的吗?
终于——
要见到他了吗?
“我老婆在哪?我要去见他!”凌枫激动的抓住夜寒苟,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听了他的话,夜寒苟和旁边的顾岑皆是一愣。
“老婆?”夜寒苟转头看了顾岑一眼,接收到对方一脸茫然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轻咳一声,淡定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顾岑,道:“他——”
凌枫:“啊?”
顾岑:“……”
“呵,我是说,他知道!”夜寒苟唇角勾起一抹邪笑,“你老婆的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顾岑眉头紧锁,内心震惊不已,三年而已,他就背着自己结婚了吗?
甚至……
顾岑瞥了一眼笑眯眯的人,眉头皱的更紧。
就连他身边的人都知道?
所以,最后,只有我在默默地等待着一个不可能再回头的人吗?
顾岑低下头,身旁的空气都变得阴沉起来,他感觉有点喘不过气,眼前又开始一阵阵的发黑,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最后,他好像又跌进了那个人的怀里,那人抱的他太紧,像是被一大堆柠檬簇拥在中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放……开……”顾岑用力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
“岑岑!岑岑,你怎么了?快醒醒!”凌枫快速摇晃着他的肩膀,试图唤醒怀里的人。
“……好痛……”晕倒之前,顾岑用尽全力发出这样的低喃。
“痛?你哪里痛?”凌枫俯下身,耳朵贴着他的嘴唇,努力想要听清耳边的呢喃声,微张的嘴唇里却没再发出一丝声音。
“岑岑!你快醒醒!别睡了!”凌枫着急的喊他。
“小凌枫,我劝你还是别在这浪费时间,带他回病房看看医生吧!”夜寒苟也收起笑脸,满脸凝重的盯着他怀里的人。
“对,回病房,岑岑乖,我带你去看医生,看了医生就不疼了!”凌枫很轻松的抱起他,小心翼翼的把他揽在怀里,生怕多用一点力气,他就会多疼一分。
“跟我来!”夜寒苟率先朝着病房走去,凌枫低头看了一眼怀里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跟了上去。
岑溪,你可不能有事啊!
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依旧希望你能健康平安!
你……
一定要好好的啊……
……
“什么?”凌枫攥紧手指,眉头紧蹙,“这是什么病?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神经官能症又称神经症或精神神经症,是一组神经机能性疾病的概括。患者往往会经历各种辅助检查,但多数都查不出身体组织或器官的病变。它包括很多种精神障碍类型,如焦虑症、强迫症、恐惧症、疑病症、神经衰弱等。”头发花白的医生,转头看向凌枫,耐心的解释道。
“听不懂……”凌枫挠了挠头,语不惊人死不休,“你是说岑……就是我朋友,他得神经病了?”
“……”年迈的医生都皱起了眉头,一脸严肃的看了他一眼。
“小凌枫,你是智障吗?”夜寒苟第一次产生了想给他一巴掌的想法,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这货不是失忆,而是失智吧?
就在刚刚去往病房的路上,夜寒苟利用了短暂的时间,就摸清了他的状况。
“小凌枫,你知道你抱着的人是谁吗?”
凌枫白了他一眼,仿佛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岑溪啊!我又不是冤大头,我不知道他是谁,我会多管闲事还抱着他去看医生?”
夜寒苟挑眉,依旧不动声色的隐藏着情绪,淡定道:“这三年,你去哪了?和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