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起他的裤腿,拍了拍大腿上的肉。
“等等!等等,你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啊。”
“等什么等,再等就熄灯了。”
陈默取出一瓶沐浴液,挤出几滴后开始在余二大腿上抹。
“没润滑油,先将就着用啊,明天哥哥给弄更好的。”
“不是,到底什么事情要用上润滑油啊。”
余二越是反抗,室友们就约兴奋。
摁住他的左右护法都笑开了花,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会儿自己也会这么被人摁着。
陈默双手握住筋膜刀首尾两端手柄,将刀身抵在余二大腿上。
泛着寒光,凉冰冰的感觉让余二愈发紧张。
他不清楚筋膜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从没听过。
只知道这东西就像打针抽血一样,无形中带来压迫感。
“咬紧牙关,要来了!都给我按稳。”
“等等等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嚎。
筋膜刀抵着肉,肉抵着骨头,就这么朝下刮动。
陈默手头丝毫不见收力,一次又一次重复往下刮。
余二脸色发白,双拳紧握。
“长痛不如短痛,一会儿就好。”
陈默出言劝慰。
其实筋膜刀可以促进体内血液循环,松解肌肉筋膜粘连,让身体中淤堵的部位重新生长。
第一次虽然会很痛,但这样的疼痛会在第十下左右后变得可耐性,慢慢的也就不痛了。
余二就是,到后边就不叫了,开始有些麻木。
他不确定自己的腿还在不在。
大腿刮完刮小腿,一套做完,整条腿都通红一片。
“用冷水敷敷,明天会好很多。”陈默擦着额头汗水。
这本来也是很累人的差事。
这还是为了让宿舍上下产生凝聚力,顺便在玩笑中拉进彼此距离。
余二坐在床沿,大腿左右敷着毛巾。
很快,二号床位也传来惨嚎。
豪远伸手摸着余二大腿,手法有些撩拨,问:
“疼吗?”
“不疼。”
余二斩钉截铁。
豪远扯扯嘴角。
当时脸都白了,这还叫不疼?
那画面……换做别人肯定会问一句:招供没?
等轮到陈默,余二豪远几个坏鸟都生出要狠狠报复的念头。
谁知道筋膜刀刮上去,人家吭都不吭一声,还让力气大些。
要不是看见他在流汗,都以为陈默没知觉。
好不容易躺上床,这才卸去一天的疲惫。
熄灯,睡觉。
眼睛一闭一睁,陈默睁开双眼。
这是多年在军队中养成的作息,几乎每天都会在五点半左右醒来。
然后就是熟练的叠被子,放鞋子,这些几乎下意识就做了。
昨天因为过度疲劳的双腿,并没有传来让人难以接受的酸胀感。
只是大腿表面还有些因为筋膜刀所带来的生疼。
倒不是不能忍受。
陈默起身打了盆冷水,刷牙洗脸,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五分钟内就能搞定。
讲究一些的可能会洗个头,用用洗面奶之类的。
他推开阳台的门,独自趴在护栏上。
风裹挟着凉气拍打在脸上时,整个人都精神一抖。
东方还不见红,对面那栋女生宿舍就已经亮起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