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夫人去世后,池苏妩性情大变,以折磨人为乐,为首的就是司徒殇和池月杳。
冬日洗衣,夏日罚跪都是常有的事,他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得如此出色。
一手好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只会三脚猫功夫的池苏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是因为这样,池苏妩对她更加苛责,非打即骂,即便如此,她也依旧如一个温柔的姐姐一样陪着池苏妩。
甚至在池苏妩受伤的时候在她的身边陪了整整一日,眼里的担心是做不得假的。
看到太子一直盯着池月,裴言朝立即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太子虽然心里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太子殿下。”池将军将人都给迎进了屋子。
池月跟在最后,偷偷看了远处草丛里的人一眼,司徒殇与她对视上,慌乱躲开。
裴言朝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嘴角微微一笑,伸手将池月搂得更紧了。
前厅里,池月和裴言朝就像是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池家人相互寒暄,池将军的眼睛里就只有池苏妩一个人。
就连太子都被排在了后面,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看向那个方向,于是默默站起了身,他想要出去透透气。
池月一直关注着他,在看到出去后,也看了裴言朝一眼,裴言朝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还偷偷亲了她一口。
池月一路慢慢走着,像是漫无目的,又带着忧伤。
“池大小姐。”太子远远就瞧见了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仿佛随时就要离开了一样,他的心突然被紧紧握住,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叫了一声。
他私心没有叫她“裴夫人”,只唤了一声“池大小姐。”
仿佛只要这样,他们之间就没有那么大的鸿沟。
池月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侧过身,施施然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她的声音如最温暖的水,让人心里淌出暖流。
“不必多礼。”太子刚想要伸手扶住她,就见她悄悄躲开了。
太子默默收回手,心里有些失落:“池大小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池月一直低着头,小声道:“屋子里有些闷,我出来透透气,太子不也是吗?”
她抬起头看了太子一眼,眼里的悲伤和孤寂让太子仿佛遇到了知己,他叹了口气:“是啊,里面太闷了。”
池月转过身子,静静地欣赏着花儿,太子就这样偷偷地看着她,就听到她的声音:“父亲和妹妹应该也不希望看到我吧。”
“怎么会?”太子立即反驳道,“你这样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他其实想说,我喜欢你,可他还是默默咽了下去。若是她还没有成婚,他完全可以去求一道圣旨,将她娶了,可她已经成亲了。
听到太子的安慰,池月的脸上才算是有了些笑容:“多谢。”
池月看着手中的花儿,不禁吟诗一首,再抬起头,她就看到了太子眼中的惊艳。
“早就听闻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太子夸奖道,池月还没有来得及谢恩,就又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本太子不明白,为什么大小姐花朝节那日连一个第一都没有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