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走廊说话不方便,老雷将王戬拉到一边小声劝道:“小戬,姓付的怎么说也是咱老师,事也过去这么多年了,都退一步,别把关系搞得太拧,传出去不光你们两个……我无所谓,可千帆不一样,国防大学的高材生,说不定以后有事找他,你让他那脸往哪搁?”
“自己造的孽自己兜着,我怕个屁!刚才在病房他那儿子偷偷录视频当我不知道?有胆子发网上,就姓付的在学校那德行,看特么最后谁被网暴!”
“唉,也对,付老师是三月底住的院,到现在也没几个学生来探望。”
“你什么时候走?”
“今儿晚上的高铁,咱哥俩没时间聚了,来日方长吧。”
意外偶遇又匆匆闪人,回到病房客厅老石和葛燕出来了,送至门口好言叙话,离开住院部大楼回基地,以老石的眼力看得出来,大概明天晚上的事,让小两口做好准备。
果然,星期天晚上22:19毛文忠发微信传来噩耗,陈家奶奶安详离世,享年77岁,葬礼在火葬场举行,次日星期一驾车去基地,载上一身黑色唐装的老石奔了西郊,火葬场可谓熟门熟路,各项业务基本门儿清,辉腾拐进大门和张来顺过个眼神算打招呼。
厚德厅灵堂,除了徐康年,集团本地有头有脸的全来了,乌泱乌泱的人,个个黑色西服领带戴墨镜,今儿天气太好,暖风拂云阳光辉撒,火葬场员工个个全神贯注,熊旭依然穿着那身国民礼服,腰跨东洋刀,守着大厅门口站岗,时隔多年二人照面仿佛谁也不认识谁。
中午12:00葬礼结束,陈家奶奶被送进火化炉,陈芳哭得死去活来,半个钟头后领到骨灰,浩浩荡荡送往墓地,随着77声冲天炮响,一切尘归尘土归土。
难得来趟火葬场,王戬心血来潮建议老石一起去门卫室看看,二人一拍即合,路财务室门口瞧见会计熊玉兰,微笑挥手打招乎,双方眼神交流表示交情还在。
张来顺似乎料到二人会来,早早在门口等着,王戬主动伸手握了握,道:“张哥,比上夜班舒坦吧?”
“舒坦是舒坦,可工资少了。”
“跟你说过多少回,身体比钱重要,非多挣那仨瓜两枣。”老石教训道。
“您这话就有失偏颇,我有家有口,比不了您这孑然一身,再说我刚40出头,扛得住。”
“等扛不住就晚啦!要不这样,咱们也算一个锅里搅过马勺的,等你哪天吃不消就去找小戬,让他给你安排个轻松点的活计。”
“哎哟,那敢情好,小戬,到时候我老张可就不客气啦?”说着话,张来顺再次伸双手与王戬紧握,满眼流露感激之情。
“嗨,小意思,得呐!老石,咱走吧。”
老石点点头,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别太玩儿命,张来顺面上答应,千恩万谢送二人去停车场,目送辉腾拐弯出场消失不见。
回到基地,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办公室近三个钟头,中午饭也没吃,出来后开车直径去了趟北监。
接下来的日子王戬在峰利大厦办公点忙得脚不沾地,哲别格式的多媒体编码技术属全球空白,这么大的市场谁都想咬上一口,来自全国各集团公司的老总、代表如过江之鸡,实在应付不了干脆将邵小芸顶上去,反正原则就一点,只能合作无需投资。
自己是轻松了,但国家不让,四月底市委鸿书记和宋局又组队来基地,带来国家政务院的任命书和选择。
因王戬隶属军队,根据相关条例不允许经商,更不能握有企业股份或担任法人,除非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