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把家眷扔在永安县攀交情一事,就足以对他们家印象不好了。
而且叶大人为人刚正,对于丁县令用纳妾去迎合平县那边的大族一事很是看不上眼。
丁清妍说了出来后反而像是放下了搁在心里头的一件大事似的,也稍微有些笑模样了:“没事,就是叶伯母不答应也没事的。”
这本就是家中交给她的任务,她说了就说了,别人不答应就不是她的事了。
令月看向她问道:“清妍,这些年来,我们与你联系不多,每次写信问候你也都说一切都好。
可如今我看着你性子像变了许多,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叶明月都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也跟着说道:“有遇到什么事你跟我们说说就是了,我们能帮的尽量都会帮。”
她朋友不算多,丁清妍也能算的上一个,看着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
丁清妍看她们二人认真的模样,心里一暖,之前没打算说的话也顺从心意吐露了出来:“我爹纳妾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自从我们回去了以后,家中便再无宁日,我娘与那人每日里都在家里折腾。
但人家家里毕竟是平县那边的地头蛇,我爹就是看在对方身后之人的份上,大多数都是责怪我母亲。
她后面又给我爹生了一双庶出子女,在我祖父祖母面前得了眼,在家中算是站稳了脚跟,我兄长这么多年了也就只考中一个秀才,以后能否中举都不可知。
再加上我爹在平县已经连任了两次了,都上升无望,一日在平县就一日得顾及着那妾室身后之人,此消彼长之下,我这正室嫡出的还过的不如那妾室所出的一双子女了。”
“怎么能这样啊?你爹这是宠妾灭妻了!”叶明月气鼓鼓的,又想起了以前的叶明慧母女,心情都变差了。
“我娘总说让我去争,说我不争气,可是我又能如何去争呢?我不像兄长那样可以在外行走,可以去读书考取功名,就被困在内宅那一亩三分地上,我又能争的了什么呢?”丁清妍苦笑了一下。
她性子绵软柔弱,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日复一日的下来,便更是沉默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