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细想想,如今是太平盛世,只要走官道,又是有足够的人手保护的话其实根本出不了什么问题。
她与刘老太第一次出远门会遇到山匪,那是因为被镖队带着走了小道,若是走官道的话,没有哪路山匪能如此嚣张,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
毕竟官道是有官兵定时巡查的,真犯到了官府头上,那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了。
她得学着放手,她太累了。
......
最近令月晚上总是很难入睡,今晚把灯熄了之后,在一片黑暗中睁着眼睛一直过了半个多时辰都没睡着。
正想起身去倒杯水喝,再重新酝酿酝酿睡意之时,察觉到窗边似乎有细微的动静。
她瞬间转头目光锐利的扫视过去,随之一起的是一枚飞镖射了过去。
“叮!”的一声响,对方应该是用武器把飞镖给挡住了。
“是我。”
令月正想再出手,传来了一道她很熟悉的声音。
令月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拿出火折子去点了支蜡烛。
黑暗被驱散,室内昏黄的烛光下,令月看到了站在窗前一身夜行衣的唐书屿,手中正捏着她射出去的那枚飞镖把玩。
“我还道是哪里来的小蟊贼,未曾想居然是唐少将军,如此行事未免堕了你唐家的声名。”令月冷着一张脸看着他。
转身去拿了一件披风披上,她刚刚已经睡下了,只着了一套白色的寝衣,一头青丝也是随意的披散在身后。
“是我唐突了,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应该还未曾睡下。”唐书屿从她点灯开始便别开了头去,有些歉意的说道。
现在戌时(晚上九点前)都还未过,按照令月一向的作息,她是还未睡下,只是近些日子她睡眠不佳,精神不好,今日便睡的早些。
唐书屿来了后发现她房内已经熄灯了,就知道她应该是睡下了,正想走,却被她给发现了。
“不管我是不是睡下,不走大门拜访,大晚上的穿着一身夜行衣摸过来,都不是君子所为。”令月完全不为所动。
唐书屿听着动静她应该是披上了披风,这才转过头看她,有些无奈的说道:“令月,你一定要与我这般说话吗?
未曾经过你允许就擅自调查你的事情,还端着架子训诫你,是我不对,我再次向你道歉。你想要如何出这个气都行,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说那些伤人的话来与我撇开关系?”
令月藏在袖子中的手悄然握紧,强忍着不让自己心软,别开了头不去看他:“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如今只不过是回到各自该到的位置上去罢了。”
“那你今日为何还要给我拿那些珍贵的药丸?担心我的安危?”唐书屿往前逼近了几步。
“你是晚意姐和晚吟姐的亲人,我不过是看在她们的面子上罢了,你不要多想。”她依旧没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