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骂这个狗皇帝,此时有这个机会,人人都觉得大快人心。
这时从外面回来的葛东青搓着手进来了,他一脸窃喜地对万敛行说:“大哥,收效不错,百姓都在骂大阆国的狗皇上呢,那样子都有点要活剐了皇上一般。”
万敛行叹了一口气:“你多余搞这么一手,我这造反说的再冠冕堂皇,那也是造反,师出无名就师出无名吧。何必要撕去别人的脸皮呢。”
“大哥,我不让百姓认清汴京朝堂之上的那些人,大家如何知道大哥的好呀,要想得人心,就得让百姓学会识人。大哥为奉营的百姓做了那么多的事实,大哥也该是时候收复人心了,此时就是最利于大哥的时候。”
见万敛行没说话,葛东青继续劝:“大哥,您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这都几日了,您怎么一直愁眉不展的呢,此时的时局看着对大哥不利,但是也不是一点益处都没有。大哥请放宽心,您什么心都别操,这些事情都交由我和黄尘鸣办就是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大哥到时候照做就行。”
万敛行抬手扶上了额角,慢悠悠地说:“贤弟,大哥还是那句话,要是戏演不好就别演,别弄的太浮夸难以收场,以后我还怎么见奉营的百姓呀。”
“大哥,不必忧思,能走到今天虽然都是大阆国的皇上一步步把大哥逼到死路上的,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天助。别人是没有大哥这样的机遇,不然早就反了,谁能忍受朝廷这样对待。在发放到奉营的这些年里,我早就认清了朝堂之上这些人的嘴脸了,随便哪个官员大笔一挥写下那么几笔,就会有人遭殃,等待他们就是迁徙到荒山野岭,甚至是更为偏远的角落,就好比末春县,凡是被放逐到这里的人从此不得离开这里半步,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回到故土生活,为在故土上的先人上坟祭扫。”
葛东青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大哥有所不知,当时与我同期被放逐的几百户人家,算下来得有上千人。你说这些人都有罪吗?我是办事不利,可是我有罪吗,即使功过相抵,我依旧功大于过呀。我能侥幸活到今天,还能等到大哥来搭救我一把,我是这些人里面最幸运的了。他们里面一些人有很多比我还冤枉的呢,不清不楚就被那些奸臣写上了两笔,不分青红皂白的狗皇上就信以为真,大笔一挥,就别放逐了。”
说着说着葛东青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我是幸运的,活着到了末春县,我们一批的那一千多人,最后到奉营不过一半,其余的人都病死在了路上,还有一些因为水土不服,或者心中憋闷,病死不少,自杀的也不少,郁郁而终的也不少。就这样的人反他就对了,我要是有大哥的人马我早反了,这口恶气不出,我不是男人。所以大哥不要认为造反是不仁之举,大哥造反实则是造福百姓。你看看大街上从四面八方来的那么多的百姓,那写都是大哥的信徒,他们信奉大哥,拥护大哥,仰慕大哥,只有大哥登上王座,才能永远庇护这些百姓。”
葛东青到 一番话,让万敛行颇为感慨,他也忍不住说了两句心里话:“我本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从来没有太大的野心,我受不得拘束和管制,喜欢闲散脱离世事。一朝走起了霉运,我被封官加爵,这官一做就将近二十载,虽然没为大阆国干过什么事实吧,但是也是一心为大阆找想。我私自养兵只是为了自保,初衷绝对不是为了造反。如今走到这一步,实属无奈之举。”
“大哥,您在朝为官比我们早的多,传言您对皇上有救命之恩,怎么后来在朝堂外很少听说这件事情呀,没人知道您这侯爵具体是怎么得来的,都说来的十分容易,是这样吗?”
提起此事,万敛行忽然皱起了眉头,神色也变了,一改刚才的那副忧思状,现在这张面容才是万敛行该有的模样:“容易个屁,为了救他我差点没死了,不过和死也没什么区别了。”
葛东青兴致贼高:“大哥你讲讲呗,当时是咋回事,你是在什么危急的情况下把皇上救下的,还给您封了侯爵。”
万敛行一摆手,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既然朝廷内外都打听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打听,说明这事情不想让人知道。”
“大哥,贤弟想知道,你跟我讲讲呗。”
“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