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的食客们也更加热闹了,特别是之前说话的那位胖员外对着燕震就要跪,被燕震伸手拦住没有让他跪下去,于是就深深的作了个揖,说道:“草民参见修罗伯,修罗伯此次可是替我们大明百姓出了一口恶气,看那建奴以后还敢不敢如此猖狂了!”
不光是胖员外,其它的食客也都纷纷给燕震行礼,燕震也一一谢过大家。而就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位老人和一位少女,看上去像是一对祖孙,老人起身行了一礼道:“修罗伯果然是少年英雄,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怪不得能把那建奴贝勒萨哈廉的脑袋给砍下来,这可是大明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战功啊!”
那少女也是一双妙目在燕震身上打量来打量去,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老先生您谬赞了,不过我从小戎马生涯,读书甚少,没有方兄那等文采,现题诗一首,还望各位不要见笑!”燕震谦虚的说道。其实他对于自己的诗词倒是不太担心,主要是他对自己的毛笔字没什么信心。做为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他脑袋里的古诗古词简直不要太多,但是对于毛笔字,他还真是不太擅长。虽然从小在安明寨有老秀才何占发给他们这些孩子教授书法,但是燕震生性好动,对于舞枪弄棒更感兴趣。就算是读书,也是只看兵书。
“修罗伯,请…”老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燕震提笔上前,在方以智题诗的白墙对面的墙上挥毫写了起来,还别说,虽然燕震的书法和复社四公子比起来相差甚远,但是笔画苍劲有力,自有一股阳刚之气蕴含其中。只见他写到: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矜。一呼兄弟於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建奴不顾身。
忍情轻断思家念,慷慨捧出报国心。盎然含笑赴沙场,大旗招展日无光。
盛京城头扬战旗,赫图阿拉醉胡妾。归来夹道万人看,朵朵鲜花掷马前,门楣生辉笑白发,闾里欢腾骄红颜。国史明标第一功,中华从此号长雄,尚留余威惩不义,再现洪武永乐盛世光!
燕震写完之后将笔一扔,闭上眼睛抬头不语,仿佛将心中许久没有说出的话一次说了个痛快。
方以智则是呆愣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一个长年带兵的武将能够写出这样的词。
和那位老人同桌的少女,则是眼中秋波流转,用一种与刚才不同的眼神又一次打量起了燕震。
“好词!好词!修罗伯大才也!”方以智惊呼道:“修罗伯这首词可有名字?”
燕震沉吟片刻道:“净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