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了我的女巫身份!他还说西弗是小怪物,不,才不是呢,明明以前还说西弗是我们的小宝贝…他竟然开始动手打儿子……不,打我就好了…”
“他醒来和我道歉了,说是不该打我,可是真的好痛…我该怎么办……西弗跑来问我为什么哭……还学着我给他呼呼的样子吹伤口…”
“又来了,又来了,啊啊啊…爸爸,我错了……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应该私自出来…”
对于女巫这个身份让她既骄傲又惶恐,但是最近政府刊印的《女巫之锤》,再加上丈夫的谩骂,将破产的事情都推到她女巫的身上,认为是她带来了不幸,又因为她不能动用魔杖,因此态度日益恶劣。
(都知道witch指的是“女巫”、“巫婆”,witch还可以表示让你讨厌的人。有时候再夹带“Bitch”这个侮辱女性的语词,和使用‘whore’(妓女)一样让人生气。”)
“我已经和现在的灰暗生活牢牢拴在一起了,我现在讨厌它、憎恨它,却又离不开它。我陷得太深,已经无法回头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但是西弗勒斯不能这样……都是我害的他…”
话语里满是脱不开身的哀切,纸页上的字很是潦草,字体边缘有些模糊,可能是被打后哭着写的,上面有淡淡的血迹。
从这开始,后面的内容逐渐减少,直到1971年原身入学,笔记才戛然而止。
西弗勒斯缓缓合上笔记,揉揉发涩的眼睛,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只能说是自作自受吧,一九五九年的魔法界《保密法》《与麻瓜交往二十五法》,可没有现在宽松,那时候第一代黑魔王被打败,魔法界麻瓜界关系紧张,如果有巫师和麻瓜结婚,就得收起自己的魔杖,还要和魔法界切断关系。
后面艾琳在原身小时候谈论魔法界以及教黑魔法,都是因为政策放松了。
而且,但凡艾琳透露一丝想要离开的念头,原身哪怕拼的头破血流,去外面吃土捡垃圾,也会离开这个带给他无数晦暗不快记忆的家。
可惜直到死去,艾琳都不曾透露半分,从而让原身以为妈妈对酒鬼爸爸余情未了,彻底的抛下他。
“好了,斯内普先生,至少现在,你知道艾琳妈妈是爱你的……”西弗勒斯摸向自己的心脏处,小声的说着。
又枯坐了会,他才将日记本放在一旁,起身继续挥舞着魔杖清理厨房,不能总是花钱出去吃,开源节流才是正途。
夏日晚上的风很凉爽,透过明亮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的看见裹着风衣匆匆路过的行人。
路过昏暗路灯旁时,打扮单薄的花枝招展的女性躲在暗处,在那裹着风衣的人路过的时候开着价,低迷的社会让他们走投无路,不得不换条路谋生。
西弗勒斯坐在客厅翻看着在麻瓜书店看到的烹饪书《地中海风味料理》,但是里面的食材有些缺失,而且这本还是20年前的老书了,看的他脑袋晕晕。
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巫师,应该学学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用魔法道具来做饭,比如学学《烤面包的魔法》、《给你的奶酪施上魔法》以及《变出一桌成盛宴!》,让他不至于饿死在蜘蛛尾巷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