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与愣在墙角的贺音起对上了眼。
可能是太过绝望恐惧,姑娘已经失去了正常理智,竟然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贺音起。她希望贺音起这只小老鼠能救她,赶跑这两个皇家警察,帮她脱离苦海。
救,还是不救?
贺音起前所未有的犹豫起来。
这个姑娘和之前被切割成零碎的姑娘不一样,伤害她们的人作恶等级也不同,导致贺音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好。
姑娘闷声哀嚎,裙子已经被撩了起来。
其中一名皇家警察正在解裤腰带,准备来个霸王硬上弓。
没品的垃圾,姑娘是要哄的,不是用来强上弓的。
他贺音起虽然没品,但从来不用强,成功睡到姑娘凭的是他的真本事-金钱或花言巧语。
救!
贺音起实在看不上这种垃圾,将工作证放到一边,冲到了两名皇家警察身后。狠狠咬了已经脱下裤子那个人的脚后跟一口后,贺音起顺着另一个人的裤腿朝上钻,钻到男人屁股位置,张开嘴凶狠咬上去,连咬了三口。
在男人哀嚎蹦跳的颠簸中,贺音起从男人裤腿跌落在地,撒着欢儿的朝着证件跑。叼起证件朝胡同口窜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确认女孩已经逃跑,才放下心跑路。
“抓住那只死老鼠!”
“在那边!”
“你他妈眼瞎啊!别挡着我的路,赶紧追啊!”
“你先追,我屁股疼,我跟在你后头。”
后面男人吆喝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一个拐弯,刹车不及的贺音起撞到硬邦邦的皮鞋头上,眼冒金星的蹲坐在地。
晕乎乎被一双手捧起来,贺音起看向托起自己的人。
是刚刚他救的那个姑娘,正满脸感激的看着他。
“你先藏在我包里。”清秀姑娘将贺音起放进包里,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快步走进对面巷子。
包里乌漆墨黑的,但很安全,也很香。
贺音起将证件放到脚下踩着,弯腰在身边摸索。摸索到一块手绢,他抓到鼻子前深深呼吸了一口。
哇喔……
好香,好清新的香气,少女的香气,他最爱的香味……
将手绢像是浴巾一样围绕在身上,贺音起色迷心窍,心神荡漾的幻想着可能会与这名清秀姑娘发生的浪漫故事。
突然,一块冰锥砸到他的脑袋上,把他从玫瑰色美梦中砸到了灰扑扑的现实。
他现在是一只老鼠!
哪个漂亮姑娘会和一只老鼠睡觉?
要是真有这样的姑娘,那他绝对不敢睡。
再说,就算他想睡,也睡不了啊。他朝屁股那里摸了摸,繁衍器官大缩水,现在成了个需要仔细摸索才能找到的小揪揪,还没绿豆大呢!
痛苦的抓耳挠腮一番,贺音起重重叹了口气。
真是太监遇上了陈年美老鸨,有心无力!
漂亮姑娘上了楼梯,敲响屋门。
屋里男人打开门,声音含糊不清透着醉意,听起来应该是姑娘的父亲,正在呵斥姑娘回家太晚。
姑娘将包放到桌子上,将刚才老鼠救她的奇遇激动的告诉她父亲。
男人质疑,“老鼠救你?发什么癔症呢。”
包被粗鲁打开。
贺音起仰起三角脑袋。
男人不耐烦的大脸出现在贺音起面前,秃头在灯光下闪着光。
贺音起倒抽一口冷气。
这人他认识!
当年差点砍断他一条腿的死对头,王江波!
秃了头的王江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