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眼里闪烁着泪光:“谢谢……哥……”
“这件事不许和任何人说起,包括大哥,记住没有?!”
“记住了!”
“我去看看大公子!”
糜芳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刘封正襟危坐于林石之上,做出拔剑要自刎的姿态。
糜芳赶紧扑了过去:“大公子,千万不要寻短啊!”
刘封满眼泪痕,懊悔之心溢于言表。
他放下剑!
“不,不!犒军任务还没有完成,我没有理由寻短!待我劝二叔回来后再坦白今日之事,须如实禀告父亲,以死谢罪。”
“不行,绝对不行啊!”糜芳紧张道:“公子年纪轻轻,难免犯了错事,反正玄德公也不是在意妻子存亡之人,且将此事隐瞒下来,就当她死了,谁也不会知道。”
刘封痛苦摇头:“不可不可,此乃重罪,我于心过不去这个坎,必须和父亲说明,并请父亲将我千刀万剐,只可惜,即便是这样亦不能赎我罪过。”
“我知大公子忠义,但此事真算不得什么,一切听我安排,保证可以保大公子无虞。”
“即便保我无虞,却又负了小娘……”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所有的事情,皆有二舅为你们安排。”
刘封点点头:“二舅有心了,但是……”
“别但是了,先听我的,最近的糜家商号距此不过五十里,你我先送家妹去那里,你我再回去犒军。”
事已至此,关羽的事只好先放一放,借着雨还没停的由头,让军校们再休整一天。
刘封携男装的糜贞骑着的卢,糜芳骑着一匹黄骠马一同而行。
旅途比较远,到商号时已经是又是傍晚,细雨没停,还夹杂了一些零星的雪花。
这是一家马号!
由凉州购马,然后兜售!
不仅卖马,还出售各种马具,农具。
那么糜家是卖马的么?
不,倒马卖马只是所有的生意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史书记载糜氏家族童客万人,家产巨亿!
想想吧,那时全国才多少人口?
说是汉末福布斯排行榜第一名不过分吧!
糜竺身为徐州的别驾从事,他在徐州铸钱、贩盐、售粮、贩马、打造器械,赚钱的事几乎无所不干。
偏偏这些还都是合理合法,在很多地方形成了垄断。
其多有钱可想而知!
而这么大一家商号,当然不仅仅局限于徐州,全国各地都有分号。
只是连年征战,有些地方的生意都凋零了。
这家马行生意也并不好,尤其是荆州被曹军占领后,完全是门可罗雀。
战马在逃荒时都被征用了,只剩两匹老马和一些马具出售。
但这地方不小,两层阁楼,装潢在当时来说也算不错。
主事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倌,认得糜芳,见大领导来了赶紧躬身下拜。
糜芳便让他将整个二楼空出来,拿新的床单被褥,给糜贞居住。
留几个女的照顾糜贞,其余人再安排其他商号。
然后,对刘封道:“公子,这也太晚了,咱们今天也住在这。我也好好安排一下。”
刘封担心关羽部队受寒,有心连夜赶路,但系统却再次给他一个“留下”的建议!
还能陪小娘一天。
只好叹了一口气:“那也只好如此了!”
糜芳安排童仆取消商号,将其改成一所别苑,做为妹妹的临时居所,等劝回关羽,安顿下来再转移别处。
可在半夜的时候,又有人来了!
来的是一个黑衣黑甲的年轻人,身背令旗,手持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