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石头带着燕守疆的衣服来暗道接他,却看到自家王爷赤条条的和姜姑娘并排,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空气里还隐隐传来一阵烤肉的香味。
燕守疆浑身发麻,低头发现石头已经给他穿上了衣服,不由得暗自心惊,难道月圆之夜已经过去了?
“本王这是怎么了?”
石头低头,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属下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看到王爷和姜姑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且,王爷浑身上下并无伤口,难道您昨夜……没有发病?”
可是……这不符合常理啊……
世人皆知大燕摄政王燕守疆七岁上战场,到如今二十七岁,战功赫赫,是令所有邻国闻风丧胆的将军王。
就连燕帝,也日日熬白了头发,生怕燕守疆一个剑花就摘了他的脑袋自立为皇。
可只有燕守疆和他几位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他大名鼎鼎的摄政王,却永远也当不了皇帝,只因为他那从不能被外人知道的隐疾。
从他七岁起,每到月圆之夜,他都会浑身剧痛丧失理智,以至于杀性大发,这也是他为什么会用坚不可摧的玄铁链将自己关在暗道里的原因。
可昨夜,他只是轻轻碰了那女人一下,竟然就安睡了一整夜,而且完全没有发病?
燕守疆起身离开:“把她弄醒,早饭后让她来见本王。”
姜蕴是被石头一桶热水泼醒的。
“姜姑娘,属下得罪了!”石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主要是您睡得太死了,属下怎么都叫不醒您……您放心,属下特意吩咐厨房烧了热水!”
谢谢了您呐!我那是睡得死吗,我那明明就是昏迷!
还用热水,怎么,要不要我再给你表演一个铁锅炖自己?
姜蕴无比幽怨地白了石头一眼,在心底暗骂他是个大直男!
“姜姑娘,王爷有令,让您早饭后去见他。”
姜蕴点了点头,一边用力拧着自己湿哒哒的裙角一边随口问石头:“你家王爷这是什么爱好,没事不穿衣服给自己上大刑玩?”
石头不敢多话,只是默默解了自己的披风递给姜蕴遮住被他淋湿的衣服。
果然,姜姑娘对王爷情根深种,居然还想打听王爷的喜好,他石头作为王爷的亲信,怎么可能随便泄露王爷的喜好呢!
另一边的红袖找了一夜都没能找到自家小姐,原本就哭了一整晚,此刻又见到姜蕴狼狈不堪地回来,刚止住的眼泪又不要钱地往下淌。
“呜呜呜……二小姐,这一晚上您都去哪儿了啊,奴婢掘地三尺都找不到您!”
被电的外焦里嫩的姜蕴无力地扶住门框摇摇欲坠:“好红袖,先别说了,快去给你家小姐我打点热水洗个澡,再弄点吃的来,对了,再给我找身干净衣服来……”
半个时辰后,姜蕴在红袖的服侍下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又在用了一顿极为爽口的早饭后,换上一身干爽舒适的襦裙,这才终于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她抬手将脑袋上的步摇扶正,带着双眼红的像兔子的红袖,穿过垂花门就到了燕守疆住的正院。
不就是面试吗?她姜蕴叱咤职场好几年,最擅长的就是洗脑和画大饼!
她早在吃早饭的时候就想好了,甭管他燕守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变态癖好,反正她的目标就是百分百不打折扣的完成他的所有要求,然后在不被电击的情况下,尽快把进度条拉满,争取早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