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忙冷声道:“景抬,佘笙她方才身子发热刚刚才好,若是传染给了王妃那岂不是多累得麻烦。”
“无碍,这外头有太医跟着!”景抬今儿个算是与顾延杠上了,这顾延的母亲是他姑姑,父亲是他舅舅,自小这顾延身子骨不好,景抬是将他当做亲弟弟看的,打小就关心他。
如今他满脑子心神都在佘笙之上,虽说这佘笙是个将死之人,但若身份不只是商户这般简单,那也是要好好提防的,恐防顾延他中了美人计。
“老太君,门口苏相爷家的孙女求见,说是来寻她姐姐的。”客房门口明家小厮恭敬地禀报着。
顾延斜睨了苏珍仪一眼,这苏珍仪真够宠苏珍珠的,才方到徽州就派人传信去绍兴了吗?
“不会是珍珠的,我未曾告诉其相爷在这边。”苏珍仪也是纳闷,不过不是苏珍珠,这还有苏府哪个小姐来徽州了。
里边的佘笙却隐隐觉得是二姐,苏珍珠在这个当下哪里还会出来,若是挺过了南翼头七未冥婚,她这婚可就用不着结了,来徽州必定是要途径杭州南王府的,若是被瞧见了她可就逃不了了。
苏珍珠也绝不是蠢笨至极的人,岂会是因小失大。
苏珍仪与着明老太君忙往外边而去,佘笙听着一行人步子离开,便吩咐着小梨紧忙推着她出去,徽州这是非之地还是不宜久待的好。
毕竟不是她的地盘,找明光弄好茶叶之事便好。
出了内堂之门,佘笙见着顾延与景抬都在,低垂下头而道:“顾相爷,九皇子。”
景抬细细地瞧了她一眼,“苏年锦?”
佘笙面色平平淡淡,毫无波澜。
倒是顾延被惊了一下,“你以为外头的妹妹是苏年锦?这苏年锦十年前不就是死了吗?”
“本王说的是她!”景抬指着佘笙言道,“你前些个月里一直查着苏家之事,对那死去的庶女极为上心,这佘笙与苏珍珠长得可有些相像的,你莫要真当我是蠢笨的!”
“怎会,若是苏年锦的话苏家又岂会许她在外头经商,她不是!”佘笙她既然不愿对外说她的身份,顾延也是要帮着她的。
景抬冷声对着顾延言道:“你可知欺君之罪?”
“相公,你快些来瞧,三妹,三妹她果真未死!”外头传来苏珍仪不顾身份的惊喜大叫之声。
佘笙皱紧了眉头,这么一个灾星,倒也有人来冒充,不知是苏家的仇人还是谁?
景抬这才放下了对佘笙的怀疑,步履匆匆地往外头而去。
顾延瞧着景抬的背影道:“谁人那么大胆敢来冒充你?”
“我怎知?”佘笙白了他一眼,语气又是极为冷淡。
“你这生意是如何做的这般大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顾延真想要她看看方才求自己时候的那副神情是如何的温柔,现在又是如何的冷淡,差别实在是大。
“好酒不怕巷子深,好茶亦是,且说今日你又没有帮我,是那假苏年锦帮我的!”佘笙往着外头走着。
小梨低头言道:“小姐,原来你真是苏府的三小姐呐?”
佘笙也未曾再瞒着小梨:“此事你莫要传出去,便是连小兰与二小姐还有五娘都说不得,可懂?”
“是,小姐。”
佘笙对小梨还是极为信任的,虽办事没有小兰沉稳,但这正经事上的口风是极紧的,绝不会乱说。
顾延瞧着她道:“不出去瞧瞧是哪人冒充你?”
“不去了,睡了一日也耽搁了一日,该去找明光聊聊茶市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