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语惜熟悉的痛苦情形,季星昭心沉到谷底,抿紧唇角,心跟随着她一起痛苦。
“先喝口热水缓缓吧。”季星昭侧过身从袖口拿出一个不起眼的药包,迅速放入浓茶中,小心翼翼地放到陆语惜身前。
捏住她挣扎颤抖的肩膀,强行将半盏浓茶灌入,见她缓缓从痛苦中挣扎出来。
“是你?”陆语惜睁大眼睛,错愕地看着他。
季星昭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狠心从背后将她劈晕,“得罪了。”
他不明白陆语惜为什么会沾染上灵补散,但是刚才的情形,只有用灵补散才能将她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不用想这件事一定和他的好父王有关系。
拦腰抱起地上昏迷的她,擦拭掉她额头和脖颈上的汗珠,轻声呢喃,“把刚才就当做一场梦吧。”
他不希望他的真实身份在陆语惜面前暴露,因为一旦挑明身份,他们就要变为敌人了。
刚迈出亭子,就遇见冷眼走过来的傅寒瑾,浑身还带着些许杀气,直接从他手上结果陆语惜。
“你对她做了什么?”
季星昭整理好现在混乱的心,“我对王妃能做什么?刚才偶然遇见昏迷在凉亭中的王妃,见身边也没有个丫鬟家丁什么的,便自作主张想带她去请大夫。”
“既然现在王爷来了,小的就不多管闲事了。”
傅寒瑾怀疑地皱了皱眉,“她为什么会昏迷?”为什么会是现在一副被凌虐完抽干精力的样子。
比起关心原因,他更关心陆语惜的身体,命小厮立刻赶往太医院去请陆安。
季星昭勉强地勾了勾唇角,“小的也不知道。”
傅寒瑾眼睛微眯打量了眼季星昭,将怀中的陆语惜抱得更紧,“季公子最好祈祷语惜的事与你没任何关系,否则别怪本王手毒。”
说完便大步带着陆语惜回到房间,出了一身的汗,不宜在外面多逗留。
“父亲,安安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在外面晕倒?”傅寒瑾急切地询问。
刚才她便询问了一遍贴身伺候的翠竹和翠柳,只说离开灵灵房间时还好好的,她好像知道自己身体的原因,才会故意支开丫鬟,最后晕倒在凉亭中。
陆安沉默地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为什么偏偏是灵补散!”
灵补散没有解药,发作时只有难耐的痛苦,要不再食用灵补散解除痛苦,可最后食用的灵补散越多,对身体的吸食和消耗就巨大,下一次发作时便更加痛苦。
而痛苦的干熬,也不是长久之计。
傅寒瑾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应该就是成婚之日被人钻了空子,强迫给她灌下去的灵补散。
可明明已经催吐了,为什么还会沾染上,成婚一个月之久,这样的痛苦她经历过多少次。
无法感同身受,他却陷入深深的自责沼泽。
安王想要对付的人是他,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能够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困难,却最后是他亲手将心爱的人推到危险面前。
“季星昭!”陆语惜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气,依旧不愿意相信刚才的场景。
她一直信任的季星昭居然亲自将灵补散灌到她嘴里。
季星昭为什么会和灵补散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