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惜问:“你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为什么不拿着信物认亲,要来侯府做个妾呢?”
红莲叹口气,用帕子擦擦眼角,“我去过,毅远伯府见我的身份,不愿意相信我说的,后来得知怀孕,才来侯府想要个容身之所。”
“我就想着,侯府可以出面,能让我和毅远伯见一面,至少给父亲一个交代。”
陆语惜安慰的拍拍红莲的肩膀,“既然姨娘相信我,我就去趟毅远伯府,也算完成姨娘一个交代。”
“谢谢夫人。”红莲喜极而泣,“日后我一定给夫人当牛做马。”
“我不需要你当牛做马,你就在侯府安心待着,有什么事记得找我。”陆语惜眯眼。
红莲今天说的话,她一句话都不相信。
红莲利用她,她也在试探红莲。
陆语惜打发了红莲,让翠竹悄悄去一趟晋王府。
红莲给她的玉佩看起来不起眼,没有任何异常,但玉佩上的图案她认识,前世北宁朝贡的时候,她作为姜承怿的家眷参加宫宴,见过那个图案。
是北宁皇家的一种特殊的图案,红莲可以确定是北宁人,或许还有可能是北宁皇家的人。
她一个深闺妇人,确实能力有限,傅寒瑾与北宁对抗作战这么多年,知道的一定比她多。
“娘,姨娘,陆语惜真的能帮我们和毅远伯府联系吗?她不会发现什么吧?”小玲还是有些担心。
红莲说:“放心,陆语惜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人,怎么会看出来。如今我们势单力薄,还要和毅远伯府取得联系,不能被别人抓住把柄。”
小玲不理解,“我们直接从姜承怿身上下手,不是更容易!”
“笨!”红莲敲了一下红莲的头,“姜承怿终究是信不过的,一个为了保命可以随时改变立场的人,如今到了他的地盘,我们又怎么确定他不会出卖我们?”
“像陆语惜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利用起来才安全。况且不过是个女子,威胁不了我们,大不了杀了便是。”
小玲点头,“万一陆语惜告诉姜承怿怎么办?他们毕竟是夫妻,她真的会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吗?”
红莲笑道:“姜承怿对这位夫人可谓是极度厌恶,连她的院子都不去,就是她想说,姜承怿也不会给她机会的。”
从昨天和今天的观察看来,陆语惜虽有些脑子,但总不过是个妇人,一辈子在侯府老去死去,毫无生趣的一个人。
依陆语惜今天的敏锐度,姜承怿兄妹乱伦的事她绝对知道,以为自己不戳破,傻傻地等着姜承怿回心转意,简直可笑至极。
晚上,云听苑内。
陆语惜诧异的看着傅寒瑾,迅速将门窗关严实。
“你怎么现在过来?”
傅寒瑾说:“你希望我白天过来?”
“不是。”陆语惜说:“我以为你会约个地点见面,大晚上见面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什么误会?”傅寒瑾满不在乎,“我们度过那么多的夜晚,也没见有什么误会产生。”
“你胡说什么!”